经过三天的休整,男子以最快的速度调整过来,伤口也在慢慢的愈合,脸上也有了几屡血色。
这几天,白日,离殇带着惜雪去镇子卖皂液和雪花膏,说起这个雪花膏,自从有了麦饭石,犹如天助,制作的非常顺手,雪花膏的价格比起皂液来说简直是天上人间与地上白土,一小盒就是十两银子,虽然卖的不多,可是效益却是可观的。因为离殇把雪花膏寄卖给镇子里最好的胭脂店宝月阁,五五分成,所以并不需要耗费时间叫卖。
夜间,制作雪花膏,与屋内的男子并没有过多的交流。
这一天夜里,离殇陪着男子出来溜达溜达,迎着月光,只见女子挽着最简单的流云髻,还是一根木质的簪子斜插着,脸孔白白净净,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微的上扬,带着点儿薄薄的笑意,整个面庞似是不带一丝一毫的人间烟火味。
而那男子脱离了病里的憔悴,露出俊美肃然的面庞,加之欣长的身形,不经意间就流露出独有的气韵,似是王者的霸气。尽管有着令天下女子都黯然失色的绝美面容,却有着男子该有的英气和洒脱,显露出的却是如同罂粟一般的诱人魅惑。
“我满身是血的出现在这里,你没有害怕吗”,走到了当时离殇救男子的地方,男子悠悠的开口道,这几日虽然和离殇没有言语交流,可一切他都是看在眼里。
这几天跟离殇的相处,实在是让她对这个女子有着很大的好奇心,是怎样的一位小姐能救活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子,没有一丝的害怕,跟其他女子有很大的不同,而且她检查过伤口,处理的非常精致,从惜雪的嘴里知道完全是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子一人所为;是怎样的一位小姐能想出这么奇怪的赚钱方法,虽然自己不是女子,但是对于女子的胭脂还是知道一点点的,雪花膏离殇拿给他用过,确实是个老少皆宜的玩意,只有淡淡的花香,抹在皮肤上极为舒服,有一种很清爽的感觉,皮肤吹弹可破,更不似胭脂般的浓厚呛鼻的脂粉味;又是怎样的女子这么多天都没问过他为什么会受了重伤到这里?怎么伤的?甚至于连他的姓名都不曾问过,只是公子公子的叫着。
“为什么要害怕,我遇到过张着口的老虎没有害怕,遇到过成群的饿狼没有害怕过,你一个大活人我怕什么?”离殇随意的摘了一朵路边的雏菊,轻柔的捻着手中的花瓣,一朵一朵的,散落流淌着清澈的小溪,仿佛刚刚那让人感到恐惧的话语不是眼前这个清丽的少女口中说出。
男子心头一惊,他想过眼前的女子可能经历过别人没有经历的事情,却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的说出这么可怕的话,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
望了一眼男子清俊的面庞,离殇继续道:“我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可是因为母亲难产而死,父亲认定我不详,送来这个庄园自生自灭,所以我从不会害怕,因为没什么可怕的,如果我怕,就意味着我得死,不是吗”。
男子有一瞬哑然,要说之前对眼前女子有一丝丝的防备,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对方十分的坦诚。况且他在她身边,不知为何,很舒服,自己敏锐的洞察力没有嗅到一点阴谋不怀好意的气息,反而有一种无声都安逸的状态。
于是话锋一转:“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事情?难道不好奇吗?我为什么会受了重伤来到这里?”
“你也不曾对我说起啊!不该知道的东西我不会问,该知道的你会主动告诉我,不是吗?”离殇微微的挑眉说道。
其实她不是不想问,是真的憋着没问,一方面是因为眼前男子受的伤远的不提,就是近一个月的就有大大小小无数次,很明显是被人追杀的,一个被人追杀的人怎么会轻易的相信一个陌生人,哪怕是救了自己的人。就算问了,得到的答案也大多是敷衍。另一方面,这样不闻不问对方才会放下心中的警惕,跟你交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