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他就看着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吴名扬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院中诸人。
或许是感觉到了吴名的不为所动,阮涣终是悻悻地停了下来,转过头,讪笑着对吴名道:“二郎啊,这个小畜生想谋害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是这个小畜生对不起你,你要杀要刮,尽管动手,我绝不拦着!”
“你以为你拦就能拦得住吗?”吴名冷冷一笑,迈步走进院子,“其实你巴不得我把他给宰了,然后背上弑兄之名和他一起玩完吧?这样一来,你就能把自己的家业留给屋里那个小家伙了。”
“你胡说!”不等阮涣接言,杨氏便抢先叫出声来,但紧接着,她便发现阮涣并没有出言反驳,脸上的表情也是尴尬多于惊讶,不由得脸色一变,“不,这不是真的怎么会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他认为你的两个亲生儿子都不能生孩子。”吴名直接揭晓了真相,“你不知道吗?你的大儿子其实是个不能人道的天阉。”
“住口!”这一次发出怒吼的却是地上的阮槿。他奋力地撑起身子,似乎想要扑上去和吴名拼命,掐断他的脖子,让他的嘴巴再也不能说出话来。但阮家的双腿已经无法站立,再怎么挣扎也不过是徒劳无功。
阮橙也被这个消息惊呆了,不自觉地放开阮涣,转头看向阮槿。
阮槿身旁的杨氏也同样呆住,怔怔地看了会儿吴名,接着便扭头看向阮槿,“他说的是真的?”
阮槿没有回答,低下头,双手撑着地上的青石板,手背处已是青筋暴露。
杨氏顿时一个晕眩,险些栽倒在地。
一旁的阮涣愈发尴尬,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终是没说出来。
吴名没兴致看他们演哑剧,抬手打了个响指,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都别他娘的演戏了,赶紧收拾一下,从我眼前滚蛋!”
阮家的几个人顿时一愣。
“你们在襄平城里又不是没房子,还打算赖在郡守府不走了?”吴名翻了个白眼,抬手指向阮橙,“他会送你们过去,然后留在那边看着你们,省得你们惹是生非。”
“混账!”阮涣顿时气得胡子都飘起来了,“路上的事,我还没跟你计较,你现在竟然又又想把我们撵走?!你到底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当什么?累赘呗!”吴名冷哼一声,接着便扬声道,“屋里那两个,滚出来,别以为藏起来就可以不走了!”
“我今天还就不走了!”阮涣气急败坏地往地上一坐,摆明了是要耍赖。
“不走就不走呗。”吴名灿烂一笑,“我原本就是要你滚出去!”
话音未落,吴名的左脚就抬了起来,朝着阮涣的腰间就是一记侧勾式猛踢。
“住”阮橙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吴名像踢皮球似的把阮涣一脚踢向院门。
阮涣也只来得及“啊”了一声,等他终于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人已经摔在了院门外的石板路上,惊呼顿时转为痛叫,显是摔得不轻。
但阮橙这种习武之人却能看出吴名还是脚下留了情的。不然的话,阮涣先落地的就不是[屁]股而是脑袋,也不会再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呻]吟哀鸣。
“快点收拾东西滚蛋!”吴名转回头,朝院中诸人说道,“还有屋里那两个,别等着我叫人进去把你们拖出来!”
“来c来了!”阮涣的姬妾赶忙拉着阮柠从屋子里钻了出来。
阮家人不过在此住了一晚,行李什么的都还没来得及打开,直接拎起来就可以拿走。吴名也没从辽西给阮家的这几个人带回来多少行李,每人也就是两三套衣衫,装在一起不过是个大包裹,阮橙往身上一背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