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工起早贪黑,只要求她们在巳时之前起床吃饭,巳时正式开工,做满两个时辰后开始午休,饭后再继续干活,申时结束便收工休息,再之后便是自由活动的时间,留在院子里歇息也好,出去闲逛也罢,全部随意,但亥时前必须回屋睡觉,确保第二天能够准时起床。
为了让这些女工能专心工作,吴名直接让她们在院子里住下,一日三餐都有专人供应。
吴名本打算按劳计酬,根据她们的工作效益支付相应的报酬。但思来想去,吴名实在无法估算出一斤毛线的合适价格,也不清楚该以什么标准给她们支付工资。
无奈之下,吴名只能在饮食上下功夫,在质量达标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个数量定额,超额完成的女工可以加一个肉菜,产量最高的女工可以在当天晚上按自己的喜好点菜,鸡鸭鱼肉随便选,郡守夫人的专属厨娘亲自给她下厨。
吴名原本还准备了无法完成定额的惩罚条例,但从正式开工到第一个休息日,二十个女工愣是没有一个人受罚,肉菜倒是成了小院里的常备之物。
和后世的工厂一比,吴名觉得自己就是那黄世仁c周扒皮,偏偏身边人都觉得每天只有四个时辰做活实在是太轻松了,更何况吃得还那么好,整个郡守府里,也就是三个主子的贴身侍女能有这种待遇。
女工们也提出过要在晚上加班,但吴名很清楚,人的精力有限,越是这种简单的重复性劳动,对身体的损耗也就越大,八小时是极限,再久是会死人的。
可这年月的人哪能理解这个,吴名只能以灯油太贵做理由,断了她们加班的念头。
正式开工后的第六天,也就是吴名从严衡那里接下这份活儿的第十天,吴名按照五天一歇息的承诺给女工们放了假。但如今情况特殊,吴名没放她们出门,只是停了这天的工作,然后将严衡叫了过来。
吴名只是叫严衡过来看看自己的工作成果,顺便商量下织造行业的未来。
但严衡却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更带来了一众手下,其中不仅包括姚重和穆尧这两个常和吴名打交道的的,还多了一个穿裙子的何芊芊。
一群男人当中多了一个女人,简直就是万绿丛中一点红,想不注意都难。
吴名虽不觉得女人跟男人一起做事有何不可,但他现在做的事情很有点和何芊芊打擂台的意思,偏偏严衡连声招呼都没打就把这人带了过来,让吴名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顿时有些不太自在。
算了,有竞争才有进步,反正他又不在乎何芊芊怎么想。
吴名厚起脸皮,把一行人领到了库房。
二十个织造行业的新鲜人,五天的时间,能做出来的东西其实很是有限。
刚开始的时候,十个女工纺出来的毛线根本不能满足织机的需求,以至于吴名不得不派人去罗道子那边索要了几斤纺好的毛线给织毛衣的女工使用。
等到纺线的女工已经完全熟练,织机的女工才彻底忙碌起来。
考虑到效率和实用性,吴名没让使用织机的女工去纺织那种可以剪裁的面料,直接将纺好的羊毛织成适合行军打仗时使用的毛毯。这种毛毯打开后的大小刚好可以裹住一个人,叠起来也不会占用多少空间,甚至可以直接捆在身上充当铠甲。因毛毯上既没有颜色也没有花纹,每个女工每天可以织出至少两块,再练上一段时日,三块也有可能。
相比之下,织毛衣的女工反而效率最低,每个人每天也就能织出一件毛衣或者一条毛裤,明明是最早开始干活的,但五天下来,积累出的毛衣毛裤还不到三套,而五台织机虽然在正式开工的第二天才开始满负荷运转,但织出毛毯却已达到了十六块之多。
这样的生产效率和后世的机械化大生产当然无法比拟,但看到一群男人的惊讶表情,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