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临近黄昏,有点点碎金光辉在湛蓝的天空中跳跃。
这个点的东市奇异地显出几分寂静,古色古香的纯木质感在如画夕阳中显出几分澈然,这是在现代消失不见的古典美韵。
只是现在,白银没有闲情雅致赏景,目光正炯炯有神地盯着她的臭豆腐。
虽然太阳快要落山,但这里的阳光还是挺强烈的。
白银眯着大眼,啃爪盯人。
视线里,祁连流末不急不缓地走着,华贵紫袍在风中清扬,疏离寒气在阳光的温暖映照下散去不少,给人增了几分温润感。翩跹的清紫飞舞在空,温润的背影不像是强大无匹的国师大人,倒像是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
装逼!虚伪!明明是千年的狐狸精,非得装成是无害的小白兔,自己也不嫌丢脸——
白银再次不屑撇嘴,她发现,自从自己认识祁连流末后,总是不自觉地露出这个表情。
暗叹一声,估计自己以后得跟这个表情解下不解之缘了——
靠,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啊。
现在的重点是抢回自己的臭豆腐呐——
白银抬抬小爪子,直起身,想要目测下自己离地的距离。
她小步挪几下,颤颤巍巍地把小脑袋探出台子。
台子也不高,就一米多点,出溜几下也就下去了。
但关键问题是,白银有恐高症啊!
她眸光闪烁地盯着地面,感觉自己脑子晕晕乎乎的,小脚有些发软,心里开始打退堂鼓了,这台子这么高,咋个下去诶?
白银收回朝下的目光,再次抬爪,默啃,一脸凝重,严肃。
这下不下去,是个问题。怎么下去,还是个问题——
正当白银踌躇的时候,一旁瞅着她的张老板见她一脸为难,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热情洋溢,“看你难得,不就下张桌子么,老张我帮你。”
张老板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想要把白银抱下去。
白银一回头,就看见一张肥脸朝她凑过来,还笑得一脸狗血。
小身子惊得一颤,妈呀,长得丑不是你的错,长得肥也不是你的错。可是——
你顶着这么一张丑兮兮肥嘟嘟的肉脸来惊吓小动物就不对了。而且还来惊吓像她这样可爱萌萌哒的小动物就更不对了。。
白银本来就靠在台子边缘,刚才这么一颤,身子一挪,半边身子一下子就探出了木台。
冷不丁失去重心,白银直接就顺着台子滑了下去。
下坠的速度飞快,白银本能地伸出爪子上的指甲,想要勾住木台子。
但是下冲的力道太大,再加上白银现在就是只满月的小狼,那爪子伸出来虽然也尖也利,但也是够脆。
抓上是抓上了,白银没什么障碍地下到了地上。
但是,她跌了个狠狠地屁股墩,硬生生把屁股摔成了个八半子,指甲也碎了一半,原本成尖儿的指甲给磨成了平的。
白银坐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肥爪子垫在屁股底下,想要缓过点劲儿来。
白银这副呲牙咧嘴,还使劲甩爪子,想要遮去疼痛感的样子倒是把周围人给逗笑了。
不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怎么那样清冷性情的人养出的是这样活泼性格的小宠捏?
听见众人的哄笑声,白银表示,她十分不爽。这群人可真是没有同情心,看见人家摔了,还幸灾乐祸!
哼,她还是去追自己的臭豆腐比较好。
白银扭着小屁股,歪歪扭扭地爬起来,蹬蹬地往祁连流末的方向跑过去。
这些事情看起来发生地挺慢,事实上也不过是几分钟而已。
而且,祁连流末表面上丢下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