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奶娘老眼一眯,紧紧捏着手帕不再言语,难道派出去的人在半路上出了差错?那小姐现在可怎么办啊?!
孔廉一招手,下人们立刻就将孔绾提到的工具全都抬了进来,就在大夫和婆子将一根细竹管子刚刚塞进孔语滢的喉咙,孔语滢霎时睁开了眼,惊恐地挣扎了起来。
婆子立刻上前按住她的手和脚,她顿时呜呜叫了起来,拼死挣扎着不让管子继续往下塞。
孔绾看着她涨红的脸,心头冷冷一笑,自作孽不可活,待管子已经塞进了孔语滢的喉咙,她才淡淡道:“长姐好像有话说,不妨让长姐先把话说完。”
管子一抽出,孔语滢立刻连滚带爬地滚到了地上,跪在地上抬起头,双眼通红,泪光盈盈,惹人怜爱,“父亲,女儿错了!女儿知错了!求父亲饶过女儿吧!”
孔廉不明所以,斥责道:“为父这是为你好!何来饶恕一说?”
孔语滢更是哭得梨花带雨,在这一刻,她才彻底明白自己已经完全输了,派出去的人是不可能再回来了,解药也不可能再从她预定好的“凶手”身上拿到了。
她闭上眼,哭着说出了真相,“父亲,女儿的毒,是女儿自给自己下的。”
“胡闹!”孔廉一听,一手就将手中的杯子砸到了孔语滢的身前,腾地站起身子,指着孔语滢气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女儿为了让父亲饶恕母亲,所以才出此下策欺骗父亲,求父亲念在女儿一片孝心的份上,就饶过女儿吧!”孔语滢跪在地上,柔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我见犹怜。
奶娘赶紧和孔语滢跪在了一起,“小姐也是逼不得已啊老爷,小姐如果有更好的办法救出大夫人,又怎么会忍心欺骗您,您看着大小姐长大的,难道您不清楚她的脾性,她一向乖巧懂事,又最是孝顺您和大夫人。老爷!您就念念大小姐以前的好饶恕她这一次吧!”
一直默不作声的孔靖站在门口,看着孔绾的眸光微闪,并未为孔语滢求情。
处在惊恐边缘的孔馨这才缓过神来,急忙跪到孔廉脚边,“父亲,姐姐虽然犯了错,但是她本心没有错,父亲您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孔廉看着泪流满面,真心悔过的孔语滢,正要开口教训几句,然后小惩大诫一番就好了,岂料孔绾忽而勾起唇角,声音不大不小道:“长姐的孝心确实非一般人可比。”
孔语滢闻言,心中一惊,立刻狠狠地瞪向孔绾。
孔绾置若罔闻,继续笑道:“看来今日奶奶寿宴时,夜凌湖中的鱼也是长姐悄悄毒死,然后想要借此好心赏给乞丐吧?”
孔廉脸色果然一变,猛地一拍桌案,“孔语滢你简直无法无天了!”
孔语滢脑子一晕,她明明将毒放在孔绾的饭菜里了,然后孔绾趁机投入了湖中,现在怎么会变成是她放进湖里了?
“不!父亲,这件事女儿没有做,女儿怎么会无缘无故将毒下到湖里呢?”孔语滢无力地为自己辩白。
她刚才也听见了,大夫已经告诉孔廉,两种毒是一样的,孔廉现在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自己了!
而就在孔廉准备狠狠处置孔语滢的时候,适才出去搜查下毒凶手的家丁突然小跑进了屋子,禀告道:“老爷,舒兰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什么?”孔廉一惊,看了一眼惊慌的孔语滢,沉声宣道,“绑进来!”
众人纷纷看向大门口,只见舒兰旁,上绑的男人赫然就是孔语滢名下的打杂小厮。
孔廉看到小厮,阴沉的老脸已经看不出愤怒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舒兰看了这小厮一样,立刻将刚才的经过叙述道:“在大家都来看大小姐时,奴婢担心火势蔓延,于是守在了院子旁,可是就在大家刚离开不久,奴婢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