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指在xi一ng前划了一个十字——上帝保佑,让她成功的得到这个男人吧。
暗紫色晚礼服,黑色高跟鞋,一头栗色波浪卷,夏柒这几年保养得很好,时光几乎让她和二十六七岁的女人无异。她将车停好,看着侧门处大大的喜字以及公告板上那张“祝贺单誓先生,杜丽小姐百年好合”的字样,微微眯了眯眼。
“妈一一咪,是婚礼吗?”打扮得像个小天使一般的夏千珊娇娇俏俏地问道。
夏柒点点头:“是婚礼,千珊的papa在婚礼上。”
夏千珊眼珠子一转:“妈一一咪会告诉我谁是papa吗?”
“不会。”夏柒还是有些犹豫,如果他和那个女人真的很幸福,或许他已经忘记了过去,要重新开始,那么她实在没有必要让这个男人徒增烦恼。
她明白,这十年,或者说十四年的报复里,他从来没有责任,却永远都是受伤的那个。
她对不起他,从开始,到现在。
夏柒整理了一下发型,从侧门进去,在签到薄上签上了大名,她写的是法文,加上并没有很多人还记得她的容貌,而且单誓也学聪明了,只有手持邀请函的人才能进场,于是这一路走的畅通无阻。
夏柒看着布置得贵气逼人的婚礼现场,眼眶一酸,当年,如果当年她没有走,会不会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和那个人在上帝面前许下共度一生的誓言。
不论沈白的目的如何,她感谢这两张邀请函,在她犹豫的最后时刻,狠狠推了她一把。
她们进去的时候婚礼已经开始了,夏柒牵着千珊小心的避过熟悉的面孔,坐在了沈白和eric的座位上,沈白的位置离礼台很近,她只要抬起头就能看到站在上面的单誓。
四年过去,他变得更加成熟,也更加疏离,她这时才恍惚的想起来,她和他都过了而立之年,青春不在,或许,对爱情的冲动,也随着岁月慢慢消逝了。
她正如是想着,入口处的红木漆大门轰的一声缓缓打开,雪白婚纱的新娘手持花束,挽着长辈一步一步的走向礼台处。
随着音乐声想起,人们渐渐开始鼓掌,彩条和花瓣落在新娘走过的路上,白纱蜿蜒了一路。
夏柒的心渐渐苦涩起来,头纱遮住了杜丽的表情,她甚至看不清这个她亲手送到单誓身边的女人
此刻的神色。她只能略略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单誓,看着他面无表情,她甚至缺少勇气在这个时候制止他,如果他真的很高兴,很快乐,那么这就当做是千珊见他父亲的第一面吧。
虽然是个糟糕的开始,在她papa的婚礼上,后母和生父一起都见了。她自嘲的想到。
“妈一一咪,我想去吃蛋糕。”千珊似乎对新娘兴趣缺缺,扯了扯夏柒的裙角,指向不远处的自助餐桌。
夏柒点点头:“去吧。”
说话间,女人已经走到了礼台前,长辈模样的男人将杜丽的手交给单誓。
她只能坐在那,眼眶发酸,心里嫉妒的要疯掉了——因为单家,或许正是因为这一段孽缘,她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手从父亲手里交给自己丈夫的情景。
她永远的失去了她原本的家庭。
她呆呆的看着,想要站起身,却又没有理由。
“杜丽小姐,不不不,现在已经是单夫人了,单夫人老是遮着个额头干啥啊?”主持人开始打趣新人了,他不敢惹一直冷着脸的单誓,只能打趣害羞的新娘:“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嘛~!”
这话说得全场一阵哄笑,夏柒难看的勾了勾嘴角,没有笑出来。
短暂的哄笑后有几秒钟的空白,就在主持人正打算开始主持婚礼时,在寂静中,一声清亮的童音
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