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是何时。
就连房梁之上的傅迟吹雪,自认定力不俗的他,此时也是忘乎所以,眼眸中闪耀的只有那翩翩身影,耳中能容纳的也仅有神魂之响。
不知何时,仿佛仅仅是刹那,又仿佛是恒久之远,鼓箫丝竹之声渐落,天籁之音渐歇,随之曼妙的舞姿也停了下来,但整个楼阁依然是格外的宁静,所有人依然在不断的回味着什么,良久之后,才在一个唐突之人的叫好声中,掀起了滚烫的欢呼之声。
“欢迎各位公子、官人赏光赡台,小女子刚才献丑了。”沉鱼出听般的嗓音从舞台上传出,赫然是刚才那女子,待她停下舞姿,众人才看清她的模样。
一袭青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尽显身段窈窕。两弯似蹙非蹙柳叶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当真是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俏丽娇小的脸蛋配合那三千中分刘海的青丝,当真是出尘之中又带着说不出的媚态。
此时台下已经乱作一团,不断有人对这女子表达出爱慕之情,幸好能来这里的人倒也没有鲁莽之辈,才没有生骚乱。
傅迟吹雪吞咽了一口口水,望着下方台上的女子,如果只是论容貌的话,或许比之月紫烟也是各胜千秋,但她身上那种风情万种中又带娇憨羞涩的气度却是月紫烟远远比不上的,加上她那曼妙的舞姿、惑魅的嗓音,整体上,却又胜过了紫烟那个小丫头片子一筹了。
如果说月紫烟对于那种情愫初开的少年来说有着无与伦比杀伤力的话,那面前这女子则是上到尚能人伦的老者,下到情窦初开的少年,全部通杀。
这女子同样有一个让任何男人心撩的名字——媚儿。
秀色可餐下,入口的烈酒也变得更加醇香了,刚刚咽下一口酒,傅迟吹雪眼睛余光突然撇到下方的媚儿竟然似是无意的抬头朝自己望了一眼。
“咦,难道她现我了?”傅迟吹雪心头一惊,摇了摇头,生怕刚才是一种幻觉,但再次朝媚儿望去,果然现,那女子竟然数次有意无意的朝自己撇来。
“看来是真的被现了,呵呵。”傅迟吹雪并没有那种被人逮住的忐忑,当媚儿再次看过来的时候,竟然还举起手中的酒瓶示意了一下。
“各位公子官人,请安静一下。承蒙各位的关爱,我们媚儿小姐初来乍到,就受到了如此拥捧,让奴家当真是万分感谢。按照媚儿小姐的规矩,今晚如有公子能够夺得花魁,将能有幸跟媚儿在月台之上,独自饮酒赏月,书写一段才子佳人的美话。”这时,一名长相妖娆的中年女人走到了媚儿的身边,大声说道,赫然是这赡台楼的老鸨。
“哈哈,妈妈,早就等你这句话了,我出五千金。”老鸨话音刚落,下方已经有一名青年迫不及待的喊了出来。
“哼,五千金就想与媚儿姑娘饮酒赏月,当真是不知者无畏,我出八千金。”
“我出一万。”
……
犹如拍卖行一般,台下的公子哥们开始了一掷千金甚至万金的游戏,只为了能够最终夺得那花魁之名,共襄佳人之邀。
“哎,当真都是败家子啊。”房梁上的傅迟吹雪听着下方不断上升的价码,慨叹一声,一想到自己身上此时不过才几十金,当真是有些无地自容,所谓货比货该扔,人比人该死啊。要知道在月璨帝国,一个普通家庭,一年下来所需花费也不过上百金,下面这些人,一晚上扔出去的,就足以让三口之家好吃好喝的过上数年,甚至数十年。
可就在夺魁之争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房梁上的傅迟吹雪突然额头一皱,敏感的灵识仿佛捕捉了到了什么一般,一个转身,却是朝另外一边的房门方向望去。
“哐当。”一声巨响,赡台楼的房门被大力的踹开,不等里面客人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