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去谈,不会让女人们知道,说白了,老爷子心里还有那么点男权主义,在他的眼里,女人就只管相夫教子,男人就该出去闯荡打拼的。
“妈不是想去阻碍你做什么,只是妈要告诉你,你奶奶活着的时候,就说过,莫家的女人,无论是嫁进来的,还是嫁出去的,都是应该被宠着的,不能被男人当作利用的工具,所以,莫家老少三辈娶进来的媳妇,没有一个是因为莫家想要攀附什么,而拿儿女的亲事儿做了交易。”
“妈,我说过,这次是意外,不会有下一次了。”莫骄阳的声音铿锵有力,随着话落,人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妈,我去找爷爷还有事儿,若若这些日子会留在这边,你辛苦了。”
“放心吧,那是我儿媳妇,肚子里的又是我孙子,我这个当婆婆的辛苦些也高兴。”
贾美云看着儿子眼里的愧疚就知道这件事儿是真的让这小子后悔了,从小到大,她又何曾在这小子眼里看到过这样的眼神。
心里长长一叹,从小儿子就有主意,如今大了,更是由不得她来做主,只是她心里的底限跟去世的婆婆是一样的,嫁进莫家的女人在别人眼里或许是荣耀,可以炫耀,可是只有真正生活在这样的人家才知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成为别人的眼中刺,暗杀,绑架,这样的事儿也不是没发生过。
看着莫骄阳手已经按住了门把儿手,贾美云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没事儿吧?”
莫骄阳步子一顿,侧拧过身子的时候,摇了摇头,“没事儿。”
莫骄阳下了楼,直接去了老爷子的书房,或许是意料之中吧,老爷子正在书房练大字,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让他自己坐,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
莫骄阳也不去坐,而是走到了老爷子的黄花梨的书案前,解了袖扣,挽到了半臂,一手拿着墨锭开始磨墨。
祖孙两个谁也没开口,直到莫伟天最后一个字落了笔,正是一个志字。
“骄阳,看看爷爷这字写的怎么样?”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幸甚至哉,歌以咏志。这是曹操的《龟虽寿》。”
莫伟天笑呵呵的点了头,把笔放到了笔洗里,挽起来的袖子也跟着放了下来,双眼来回在这两排字之间往复,“爷爷还记得我们年轻那会儿,市面上很少有西洋那种叫做钢笔的东西,大家都是用这种毛笔在写字,那会儿,毛笔字就是唯一的交流工具,不像你们现在,又是钢笔,油笔,铅笔,还能用电脑把字敲出来,然后直接从那什么机器里一走,比人写的还要工整。”
“那是打印机。”
莫骄阳递过了干净的方巾给莫伟天擦手,一边随意的说着。
莫伟天呵呵笑着,身子绕过了书案,坐到了藤椅上。
“爷爷,天凉了,回头让李嫂把这把椅子换了吧。”
莫伟天到也不拦着,笑着点了点头,“坐了一夏天,习惯了,不过你说的也对,天凉了,这会儿坐上来,不放个椅垫,还真是不行呢。”
莫骄阳从沙发上拿了个椅垫递了过去,又倒了杯热茶递到了老爷子的手里,方道:“爷爷好像很喜欢曹操的诗?”
有些事儿,不去注意,只当是偶然,可是当你去注意的时候,前前后后连在一块,才发现,有些偶然,竟是必然。
“爷爷是看着四书五经长大的,那会儿,可没有现在学的什么这语那语的,爷爷那会儿还梳着小辫子在学堂里摇头晃脑的背诗词呢。”
莫骄阳拿了把椅子坐到了老爷子的对面,这会儿算是体会了凌晨非要离的他那么近的原因了,实在是老爷子这样的目光,让他根本就忖度不出任何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