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不开眉端的节。
陆离漠然,只剩呢喃,像是对姑娘的承诺“你,一定要好好的。”
如今,她是他的全部,万里江山,多少战争,却都早已不及她一笑,唇齿嫣然,只道“我还好。”
屋内,柔情似水,注定戎马的皇族怎知遇到了羁绊,屋外,风声阵阵,曾经年幼的少年终于学会了长大,他,已然是个男人了。
段晟轩找好了东西,抱着姑娘回了卢家,哪里本来就没什么人了,自从卢母走了,只剩下姑娘一个人住在冷冰冰的屋子里面,或许只有做着那些可笑的春梦的时候,才会忘记那门前尸体的触目惊心吧。
段晟轩将姑娘的尸体放在床塌上,眉心动了动,走到灶台的边上,满是灰尘,灶台边放了几张纸,上面写了一些字,像是菜谱,静静躺在那里。
段晟轩当里长的时候和姑娘有过几面之缘,那时候的印象不过是一个长相有点残缺的姑娘,哪怕是段晟轩这种风月场上的老手都有些提不起兴趣,听小五说他管理她和晏老太的事情的时候姑娘也在场,可惜了当时他的眼中只有一个人。
后来姑娘变了容颜,段晟轩却也是改了性子,曾经的不羁渐渐被责任掩埋,再多的事情,却终究不及公子一声轻叹,太多的事务压在头上,哪里瞧的见佳人容颜。
他瞧的见晏小五,看她巧笑倩兮,自己心里也跟着高兴,就像是在情场中早已失去兴趣的老手终于瞧见了那个可以让自己开心的蜜糖,可是,无论怎么做,她都不是他的,或许,只有窝在陆离怀里的时候,姑娘的笑容,才是最美丽的,姑娘的笑容,才是最让段晟轩动心的。
他瞧的见春漪,自觉对那姑娘有愧,瞧着她一步步走到今日,他的心,也跟着暖,可是这个叫卢秀儿的姑娘呢,一次又一次相见,他却只道她和两个姑娘关系甚好,送饭时姑娘眉心的笑意点点,却被事务锁晕了头脑的他无情的忽视。
那顿入口的饭菜当真苦涩,不是咸了就是味道奇怪的可怕,他想都没想,就倒了个干净,可姑娘清晨的眼神却留在了段晟轩的脑海之中,无论如何也消之不去。
明明错的人是她,最后的最后,心中有愧的人却是他,姑娘的眸子那般决绝,他闭上眼眸,好像还能看见女子的容颜在脑海之中回荡。
那双淡然的眸子好像还在静静的望着他,姑娘的容颜很美,却只有那一次才是真正入了他的眼眸,她笑着,却有泪水一滴滴滑落下来,她淡然,一遍遍的说着你不用负责的话语,明明是他费尽心机爬上了他的床榻,可是到最后,明明她已经成功,明明她已经失去,可是为什么,还要用这样的方式,放弃那最后的一环,是欲擒故纵还是什么,可是,若说是欲擒故众的话,段晟轩却想该死的说一句,这个姑娘一不小心,成功了
事情,太过奇怪和莫测,接下来的日子,又该怎么走呢,眉心,再也舒展不开,刚才白衣公子的话语像是还回荡在耳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不会过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真正的暴风雨的回归,他不想再看到那个人了,不想再看到那些摇曳的枝桠,他害怕自己的手掌忍不住的颤抖,他害怕那些自己都要相信的事情被无情地揭穿。
他伸手,轻轻握住姑娘的手掌,他很少去抓姑娘的手,如今真正地握在了手中,眼前的姑娘却是一个死人,他抿了抿嘴角,却不知道究竟该说出什么样的话语,其实他也知道,此刻,他说再多的话,眼前的人也不会听见了,他能做的,不过是给姑娘一个最完美的殡礼,其他的,他都无能为力,只有这个时候,他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他的力量有多麽的渺小,当年他也是这般握着那些人的手掌,看着一个个自己最亲近的人离自己渐行渐远,可他却那般的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锁发生的一切,却连开口挽留的机会也没有,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