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疼,让他觉得,除了仇恨之外,他的生命,又注入了些别的东西。
可那究竟是什么,他却没半点探知的兴趣。
松开于时苒,他有些地勾住于时苒的后脑,顺着她唇角轻轻舔了一下。
于时苒一抖,他却立刻放开她站了起来,“这可是顶级葡萄酒,浪费一滴都是可惜的。”
说完回味无穷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角,转身坐回上,“时间不早了,过来休息吧。当然,如果你想在哪儿蹲一宿的话,我也没有任何意见。”
说罢,放下酒杯,顺手把头台灯关掉了。
卧室里瞬间一片漆黑。
于时苒蹲在原地一动不动。
如果,任以秦夜能视物的话,就会发现,于时苒此时的目光已经从最初的惊恐害怕变成蚀骨的恨意。
第二天一早,任以秦醒来的时候,发现于时苒居然就那缩在墙角睡了。
显然,于时苒是很晚才睡着的,即使现在依然在睡梦中,她眼底的两团青色依然那么明显。
任以秦趴在上对着她看了许久,才起身把她抱到上开始洗漱着装。
下楼,很意外的,吕锦城居然在。
任以秦挑了挑眉毛,还没开口。吕锦城就放下早茶,道,“真少见,你的睡眠质量能这么好。”
“怎么讲?”
任以秦在他对面坐下来,张妈立刻把准备好的早餐都端了上来。
虽然见任以秦不过第二次,张妈却早就知道,任以秦和吕锦城的关系不一般,蒋峥在这里,就和在自己家是一样的。
不管什么时候吕锦城出现都不稀奇。
吕锦城抬手看了下时间,“八点。”
任以秦愣了一下,“你嫌我晚了?”
“因为你从来没晚过,所以有些意外。”
“和一只装傻的猫在一起,总是要小心一些。”
“那样纤弱的爪子,能抓伤你么?”
“倒也是。”任以秦顺着吕锦城的话讲。
哪知吕锦城接着道,“不过,那爪子如果有荣幸够到你最柔软的地方的话,那么,你还真的要小心些。”
任以秦也夜羽眼色一沉,“我心如铁石。”
吕锦城却看也不看任以秦,只自顾自喝早茶,好半天才冒出一句,“但愿如此。”
于时苒爬起来,四下看了看,然后抱膝发愣。任以秦早餐过后进来,她依然保持姿态不变。
任以秦笑着走到她面前坐下,伸手顺了顺她略显凌乱的发丝,“我们今天出去走走如何?天天憋在这儿,憋也把你憋傻了吧?不过再出去之前,还是让峥嵘给你打一针,不治疗的话,我真担心你的状况会越来越糟糕。”
他轻轻摸着她的眼角,“起先,我还以为你装傻呢,现在看来,是我错了。峥嵘马上会来,我到楼下等你。打完针后,张妈会上来帮你选衣服。”
任以秦上来似乎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些,说完之后,片刻没停留,转身又出去了。
门一关紧,于时苒目光立刻闪动了一下,唇线紧紧绷住。
没错,如任以秦所料,她已经恢复了,只是一直装傻而已。
失去所有的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扭曲的世界。可张妈有一句说得很对,如果爸妈在天有灵,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该多伤心?
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应该振作起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算力所不及,也要努力让自己变得力所能及。
她不知道任以秦为什么突然又变了态度,只是,他说要让吕锦城来打针让她觉得不安。
吕锦城医术那么好,只要一看,肯定就能看出自己其实是在装病。
到那时要怎么办?正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