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他疑惑看向她。
“你可别告诉我,其实先帝先帝的死也和尧王脱不开干系吧?”
这只是刹那间涌起的念头,毕竟从前世沐云岚的记忆来分析,先帝一向身体康健极少染病,怎么就忽生恶疾驾鹤西去了呢?现在看来,其中必有蹊跷。
岂料话音未落,白祁月修长手指已沁着凉意搭在了她的颈部动脉,他双眸微眯,薄唇悄无声息勾起邪魅弧度:“这样直爽是不行的啊太妃娘娘,臣说不定一时兴起,就把你灭口了呢。”
这话虽是玩笑,却也算间接认可了她的猜想,云岚低头,气懑地在他手上咬了一口:“果然是么?果然尧王才是最腹黑的那个混蛋啊!”
“话倒也不能这么说,当初毕竟是先帝先对尧王动了杀意,因为怀疑后者有谋逆之心。”
“所以尧王就抢先把先帝呃,杀了?”
“他买通了一位后宫宠妃,指使她每日都往先帝茶中混入一种名为雀羽的慢性毒粉,这种毒无色无味见水即溶,服过后也不会有反常症状,纵然是太医院也查不出端倪,可先帝的五脏六腑也确实是被日复一日地掏空了。”
云岚讶然,但随即就释然了,凭借尧王那欺骗感情的手段,讨得后宫宠妃的欢心还不是手到擒来的简单事儿,这世界上啊,最可怕而难测的就是女人心,大约先帝至死也想不到,害自己性命的竟是身下承欢的某位妃嫔吧?
听得白祁月又继续道:“不仅如此,那位宠妃还请人调了催情香,使先帝夜夜情难自禁,时刻认为自己精力旺盛,导致纵欲过度,加剧了雀羽药性的散发——之后结果如何,你是亲眼见到了的。”
说白了,就是作死。
“那位宠妃呢?如今被藏在哪里了?”
“藏在哪里了?宫中人尽皆知,贤妃娘娘与先帝鹣鲽情深,在先帝驾崩后即自缢身死随之而去了,司礼监拟定的殉葬名单中,不多不少加了她一个。”白祁月垂眸轻笑,“纵然是女人,临死前的挣扎也足够疯狂,故而了结她的时候,我颇费了一番力气。”
处死那位贤妃娘娘,是他亲自下的手,原本没有她名单也够数了,但尧王示意过,她必须要死。
贤妃是死不瞑目的,她蠢就蠢在相信了那人的花言巧语,没有认清自己无非是尧王的利用工具而已,哪里能换来对方丝毫真心呢?
大逆不道的事情,经他口中讲出竟然如是轻描淡写,似乎连多余的惋叹也不需要。
云岚怔忡许久,终于夸张地叹息一声:“了不起,干大事的人都心狠手辣不顾私情,这是真理。”
“正因如此,我才不愿意你靠近尧王。”
他太了解陌天尧,皇家出身的人没一个值得托付终生,从古到今,女人永远都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谈什么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妄言罢了。
“可你却是尧王立场上的帮凶啊,清翊。”她懊恼地转着掌心茶杯,看里面澄清的液体微漾,“你是要帮助他对抗皇帝的人,这是逃脱不了的事实。”
“单从合作伙伴的方面来讲,尧王确实是不错的人选,况且如今已别无选择,须知皇帝c宰相c锦衣卫都在虎视眈眈,我不站在尧王的派系中,便意味着自掘坟墓。”白祁月爱怜横溢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语气低沉温柔,“可当初若是预料到一朝能和你相遇,也许”
也许他纵然冒着天大的风险,也要改变那条既定的道路,只为了不像现在这样进退两难。
云岚明白他所思所想,登时起身绕到他面前,安慰似地搂住了他的脖子:“能被你顾及到,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你不应该因为我一人而瞻前顾后,而我若是没出息到要拖你的后腿,也就不配做你白祁月的女人了。”
他本该是掌控这皇城风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