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的呼了口气,姬南滨手中朱笔若飞,挥毫不滞。
果然如姬南滨所料,那个皇帝不止晚上没有出现。就是连转天白日里,也没有丝毫要现身的迹象该。
只是姬南滨又岂是寻常人,便是明知道也没有显露出丝毫的异样来,仍在一丝不苟的忙碌着处理朝政,而且按照她的判断来看,她处理朝政的度已经越来越快了蹂。
午时,奉命在外面小心查看的秋菊回来禀告,“外面又多了不少人,均都是隐在暗处!”
“”
姬南滨批阅着折子的手一顿,抬头往外看去,外面风声大作,眼看着一场大雨就要倾盆而至。
“告诉外面的人,本相要见皇上!”
“是!”
没一会儿,紫竹轩外“参见皇上——”的声音此起彼伏。
姬南滨抬头看去。
俊朗眉目,英姿非凡,不过只是一日未见,在她的眼中却好像已经有了七八日的陌生。
没容自己再端详下去,姬南滨问,
“皇上怎么安排的?”
原本姬粦定的嘴角还微微勾起,听着姬南滨的话,脸色不由就是一沉。
“和丞相何干?”
姬南滨弯唇,只若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冷沉,“臣不想皇上的辛苦白费!”
“何意?”
“皇上知道安亲王不会放弃臣,若皇上安排不妥,臣也要寻条后路不是?”
姬南滨这平淡的只像是在说天气如何的模样,让姬粦定的额角狠狠一抖。
本以为她派人唤自己是示弱,何曾想这根本就是示威。
“你——”
“皇上,忠言总逆耳!”
姬南滨轻描淡写的又给插上了一刀。
姬粦定沉了嘴角,狠狠的瞪了姬南滨一眼,“朕能保你平安!”
“如何保?”
姬南滨咄咄逼人。
姬粦定额角的青筋狠狠的蹦了几蹦,一步跨到了姬南滨面前,口中喷出的气息直直的喷薄到姬南滨的脸面上,“你到底想怎么样?告诉你,不要想着离开,除非朕死,不然你休想出宫!”
姬南滨心头一颤。
她就知道她骗不了他。
姬南滨张了张嘴,还没说话,手腕已经被他抓住,紧紧的,几乎禁锢到了心底。
“朕知道你是为了朕,可朕不需要!这么多年你为姬家,为大梁付出良多,现在也到了朕为你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字句入耳,竟是深深的激荡心房。
姬南滨的眼中有些模糊。她知道自己绝不能露出丝毫的破绽,可当他的话一字字入耳,她仍是控制不住。而就这神智片刻的恍惚激荡,却偏就让面前的人看的清楚。
姬粦定嘴角一弯,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下一刻,姬南滨颤抖的唇被包裹,深深的,不容挣扎,不容抗拒。
本就在半空中彷徨的理智瞬间崩塌,本想推拒的手也伸不出去,最后只能揪住他身前龙袍上的沟壑绣纹,颤抖。
一吻罢。
眼角竟有湿痕泛滥,而屋内,也只有他一个。
身上力气早已经散尽,姬南滨靠在他的身上,他揽着她,她没有带官帽,只是用一条丝带懒懒的系着头,他伸手,一把拽开了她头上的带,那满头的青丝散开,间的香气泛鼻。他的大手从她脑后的间滑过,眷恋缠绵。
“南滨,朕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要你保护的定儿了,现在朕足有能力保护你!”
顿了顿,姬粦定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看向自己,“南滨,可信朕?”
轻魅的目光含着让她轻颤的颤栗,那眼中满满含着的深情让她的心房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