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能随着他上下颠簸。
神智已经迷离,
那喉咙里满满的溢出来的声音破口而出
夜色,在此间弥漫。
欲罢不能的缠绵,遮挡了云雾飘渺。
月,没有露头,风吹拂而过,寒意汹涌。
当姬南滨睁开眼睛,眼前已经是一片明亮。
身子刚动,那酸痛的感觉就遍布全身,咬唇抑住喉咙里堪堪要冒出来的呻吟,还没有什么动作,就听着帘帐外有脚步声靠近,
“醒了?”轻吟的声音异常轻快。
姬南滨一怔,抬头看去,
那个掀开帘帐的不就是姬粦定?他怎么在这里?
“不去上朝吗?”姬南滨脱口而出。
“又不是大朝会,没什么事就散了!”
“”姬南滨动了动唇角,现在他是当权的,想怎么样都可,再说,即便她在当朝时,一般的小朝会也不是每每必到的。
“先净口,还是先沐浴?”
这显然很有些兴奋的话让姬南滨的眉角一动,再转头,秋菊和夏荷两个在屏风外面站着,脸上很有些异色。
只看姬南滨的目光,姬粦定就明白了,一转身就坐到床头,“这是你来宫里的第一天,当然是要朕来伺候!快说,是先净口洗漱,还是先沐浴?”
大红的龙袍辉映,俊美翩然,可脸上那浓烈到几乎可以说是谄媚的笑容怎么看也让人汗毛倒立。
姬南滨扯了扯唇,“沐浴——”
偌大的沐桶,热气氤氲。
姬南滨舒服的喟叹了声,只是这声音还没有完全从喉咙里溢出来,屏风转过,一个人影就转了过来。
红色的袍子镶着金色的丝带,隐隐的龙纹栩栩如生。那张俊美的面容异常温柔,雪白的牙齿在雾气中灼灼亮。
“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脸莲红,眉柳绿,胸雪宜新浴。”
幽幽的话语带着缠绵的绯色,姬南滨的面色一红。当初平安郡时,她沐浴的时候他在外面念得一词,现在这个和那个如出一辙。
“皇上来这里做什么?”姬南滨佯作镇定的看向他。
姬粦定无辜,“我给南滨擦背!”
所以刚才那是擦背的开场白?
“有夏荷她们”
“都说朕伺候了,她们来了算什么!”
说着,姬粦定就走到了姬南滨身后,伸手往水里探进去,“哦,这水温尚可”
水中的指尖似有若无的碰触到她的肌肤上,姬南滨的身子微微一颤。
水里的手一顿,随即像是蛇往她的身上摸过来,“南滨,你想不想”
“不想——”
姬南滨一个激灵,脱口而出。
姬粦定一愣,俊美的面容大的出现在她的眼前,“朕是问南滨想不想穿女装,南滨想到哪儿去了?”
姬南滨额角一抖。
姬粦定恍然,“哦~!莫不是昨儿南滨不够累”
“姬。粦,定!”
姬南滨就是有再高的涵养也忍不住了,压低了嗓音低喝。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喊出来,人家那位却是乍然开朗,眉宇间的魅色又深浓了许多,“南滨已经很久没有唤朕的名字了!”
似撒娇,似缠绵眷恋,更似春蚕吐出的丝一股股的把她缠住,困成茧,再也逃不出。
“从朕认识南滨以来,南滨不是教训朕,就是告诫朕,总让朕觉得抬不起头,也只有在南滨唤朕的名字的时候,朕才觉得朕和南滨一样”
肩膀上被他按压着,力道忽轻忽重,连秋菊都不如,可耳边那潺潺不绝的声音却是把所有的错处都一一抵消散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