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巨大的问号在尹悠脑袋里盘旋,大脑快要崩溃罢工了!
本以为自己对这名为陆以慕的流感病毒已经免疫。可这时才发现,她又有旧病复发的倾向
流感之所以会叫流感,就是因为它每隔一段时日就要来一次。
尹悠脑子里乱糟糟的,走路时也没看路,所以在撞到一堵人体肉墙时,本能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抬头一眼,却发现是杜允文!
眉目清俊的男人,温和有礼,气度非凡,有着浑然天成的优雅亲和。白皙的肌肤,狭长的眼犹如深渊峡谷,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细边框眼镜,其后闪烁着隐约的精光。
“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杜允文亲昵地摸了摸尹悠白皙的额头,嘴角带着微笑的弧度。
“没事没事,”尹悠自然地避开杜允文的手,好奇问道,“允文,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早点回来。”
杜允文暗了暗眸,竭力自然地收回自己的手,唇边的弧度也收敛了不少。
她由始至终都只是把他当普通朋友。
“也没等多久,我怎么看到是陆以慕送你回来的?”他狭长的眼带着冷意。
“哦,我今晚在陆家吃晚饭。”尹悠不在意地回答。
她没看见,杜允文的脸色微微扭曲了一下。
说话间,尹悠已经拿出钥匙打开门,换上拖鞋,邀请道:“我们别在门口说话了,快进来。我这没有男式拖鞋,你别换鞋了。”
杜允文拿起一双毛茸茸的白色兔子拖鞋,亲切笑道:“这双挺可爱的,媛媛喜欢的风格,我就穿这双。”
想到自己是第一个来到尹悠家内的男人,杜允文心中的阴霾散去了不少。
尹悠是两年前在意大利认识杜允文的。
那时候,尹悠怀揣着设计师的梦想,只身去到意大利深造学习。
当时她已经和家里决裂,为了赚取生活费只得在一些华人餐馆咖啡厅打工。
有次她在餐馆的地下冷藏室遇见了同是华人的杜允文,他脸上血和灰夹杂着,右肩还有枪伤,苍白着唇,好似随时都要死去。
或许是故国遇老乡使然吧,在一群意大利黑衣人查探杜允文消息的时候,她替他瞒下了,还悄悄地在他身边留下了面包和火腿。
等她傍晚再去看的时候,杜允文已经悄悄离开了。
如果不是冷藏室的那滩血迹和火腿包装袋,尹悠都要以为自己做了一场白日梦。
本以为再也不会有交集。
哪知三日后,杜允文又重新出现在了她面前。他披着双排扣英伦风长披风,衣领斜着竖立,里面是一件高领纯白羊毛毛衣,衬得他肌肤尤其白,脖颈间随意绕了圈灰蓝格子围巾,风度翩翩得好似绝世佳公子。
他的嘴角始终挂着得体亲切的笑容,但又有着莫名的忧郁,带着淡淡的疏离。
“嗨,给我一份起司面包,一杯纯牛奶,谢谢。”他微笑着,向她打招呼,迷人的雄性荷尔蒙四射。
那份优雅亲和,引得周围大胆热情的意大利女孩都在打望他。
起初尹悠还没有认出他,因为他和初遇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后来还是杜允文主动向她道谢,她才想起那回事,不过她对他的反应很淡。
枪伤,血,追杀,意大利黑手党
这一切都是尹悠不打算和杜允文深交的原因,她只是很普通很平凡的中国女孩,孤零零只身来到异国,并不想卷进血腥的漩涡中。
可接下来发生了很多事
尹悠是个很粗心的妈妈,等到肚子涨起来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怀了四个月的身孕。
她怀了陆以慕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