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鞅哥哥,你不会再不理我了吧。”秦楚撅着红肿的嘴,闪着水汪汪的大眼可怜兮兮地问,既然沐承鞅已经下定决心,那就一定护她到底,可看她这巴巴的模样看得心里直痒痒,“不会,不早了,回去吧,明早还要赶路。”
“可我哥哥那边”长兄为父,大哥是为了自己好,秦楚这般忤逆他,心有不安。
沐承鞅知晓好友的意思,也明白秦楚的顾虑,可既然决定在一起,就要承受这后果,“你放心,一切有我。”
“嗯。”秦楚重重地点了点头,她希望自己的哥哥可以接受自己的抉择,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想为了皇族所谓的颜面牺牲自己的幸福。
“阿楚,你听,是不是有马蹄声?”蓦地,沐承鞅拉住秦楚说。秦楚仔细侧耳倾听,“好像是有。”
“糟了!听马蹄声,人不少,很有可能是冲我们来的。你在这里好好呆着,不要出来。”沐承鞅简单叮嘱,“承鞅哥哥,我也要去!”“听话,你安全我才能放心。”沐承鞅这样说,秦楚没再坚持,“好,你要小心。”
沐承鞅交代放哨的一个小卒去探路,并命人叫醒了所有人。一千士卒刚刚集合完毕,那个探路的小兵就连滚带爬地回来了,“禀告太子,土匪来了!约莫上千人,离我们不到三里!”
几人此刻都有了分寸,方圆五十里不见村落与山头,哪里会有如此数量的土匪?秦时此时终于想通这七天到底有何用,二皇子大婚,上京道贺者众,大量的人口流动不会引起注意,可秦绍手中没有可调遣的军队,这上千人从何而来?
顾祁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殿下,这些人是五皇子的!去南疆交涉的路上出过多次抢劫,损失了不少人,所以五皇子曾在中途征兵!他一定是在这上面做了手脚瞒天过海!”
秦时眼带寒光,离开京中不过不过半月,秦绍与秦澈竟然联手了!
沐承鞅举起长剑,喊道:“所有将士听令,摆阵!”
一千精兵有条不紊地摆阵,五十个上马组成轻骑兵,摆成三角锥冲锋阵,三十人充当弓箭手排成雁翅为剩下步兵矩形阵助攻,这训练有素的一千人正是沐承鞅所带的两千精兵的一半。
密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那些人像一阵暗流袭来,“冲!”沐承鞅找准时机下令,五十个人策马冲锋,“放箭!”等那些人进入射程,沐承鞅一声令下。
可那军队有备而来,等五十个冲锋兵刚冲进来,人马便迅速包围冲锋兵,剩下的步兵呈圆形阵硬碰硬,沐承鞅当机立断,从矩形阵中抽出六排,分两队从两翼包抄,由长灵和顾祁佑分别带队。
两军厮杀,杀喊震天,惊了附近林子里的鸟,扑腾扑腾飞上了天。
秦楚终于见识到什么才叫上阵杀敌c摆阵步兵,内心的激动止不住翻涌,承鞅哥哥的那三年是不是就如同这般?
天亮,虽胜,损失惨重。
训练有素对上有备而来,一千精兵折损近七百,剩下的三百余人伤残程度不等,打完此役还能挺直腰杆喘粗气的只有百人。
遍地残骸,秦时握剑的手还在颤抖,“秦澈的胆子真大啊,南疆一路,他把自己的军队替换了个遍!他事先派人攻击军队,再假借征兵之名将士卒换成民兵,过不得那人说我的敌人另有其人啊!”
“殿下,是我大意,发生在我眼皮子底下的事都没发现,是我对不住你!”顾祁佑长剑插入红土,满脸鲜血,模糊了面容,却模糊不了他的愧疚。
“祁佑,何止是你,连我都低估了他!我这个太子当的可悲啊,可悲!”秦时怒火攻心,一股腥甜涌上喉间,他生生咽了下去。
血腥之气钻进鼻中,恐怕秦楚此生再也不会笑得那么没心没肺了。经此小小一役就有遍地尸体,如果蒙秦大乱,岂不遍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