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秦楚躺在榻上辗转反侧,眼前都是那个寡言少语的人c那双有力的手,还有那如黑曜石般的眸。
想着想着,秦楚的意识开始涣散,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就在此时,眼前一个人影晃过,秦楚立刻惊醒,刚要喊人,就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嘴,“是我。”
“承鞅哥哥?出什么事了吗?”秦楚压低声音问道,一时间却还是有些迷瞪。“有人点了迷香。”沐承鞅一边低声说着,一边将药丸喂她服下,并扯过枕头埋在被子下面,迅速带着她躲到帷幔后面。
刚刚藏好,屋子的门栓就被撬开。六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进来,其中一人拿着明晃晃的长剑,利索狠辣地刺向被子里鼓鼓的地方,正当他感觉到不对时,沐承鞅身影一闪,挥剑如劈,一剑解决了他,剩下的五人反应过来,将他团团围住,而他沉着应付,有意将他们带离帷幔。
秦楚已经清醒,蹲下身摸索到随身的包袱,藏在暗处。
那五人个个都是高手,他们摆阵对付,招式狠厉,招招毙命,显然有备而来,沐承鞅应付之下心中将事情猜测了个大概,想着速战速决。
秦楚摸出包袱中的袖中箭,对准一个黑衣人将箭射出。这一箭为沐承鞅提供了破阵的突口,但也引起了黑衣人的注意,黑衣人瞄准时机朝来箭的方向甩出飞镖,沐承鞅一急,摆脱黑衣人纠缠,慌忙替她打飞暗器。
沐承鞅刚到秦楚身边,秦楚扬手就向追过来的几个黑衣人撒了把石灰,迷了他们的眼睛,趁此空档,沐承鞅带秦楚从窗户飞身离开,乘上快马,飞奔而去。
“承鞅哥哥,到底出了什么事?祁佑哥他们呢?”秦楚问道。
沐承鞅将事情简明易了得道来:“据店小二的描述,宓城灾情不如上报朝廷的那般严重,我们不明实情,怀疑有诈,所以兵分两路,祁佑和长灵带着圣旨去了宓城,我暗中调查。今夜遇袭,我发现后便去了你那里,至于他们现在情况如何,我也不知。”
“他们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秦楚相信那二人的能力,沐承鞅也没有太过担心。
“承鞅哥哥,你受伤了?”秦楚鼻子灵,闻到了血腥气。
“不碍事。”沐承鞅这样说,但背上却觉得虚冷。秦楚找到伤口处,是在左臂上,伤口不大,却透过衣服出了黑血,“承鞅哥哥,去医馆,你中毒了!”
“我们先找地方安顿下来再去医馆。”沐承鞅哄道。
“不行!这事儿不容商量。”秦楚夺过缰绳,沿街寻找医馆。她看到飞镖的样子了,就和父皇遇刺时的毒镖一样,秦楚怕他会中了和父皇一样的毒。父皇得众御医全力医治照料,休养了两月有余才好,在这穷乡僻壤能不能解毒都是问题。
此时已是深夜,大街上空无一人,医馆也关了门。秦楚绕到后院砸开了门,一位花白头发的老者披着外衣,打着哈欠开门问道;“什么人半夜三更不让睡觉瞎敲门呐?”
“大夫,救救我哥哥吧!我们兄弟俩住进了黑店,被黑店里的人给伤了。”秦楚话中真真假假,眼中挤出两滴泪来,想博得老者同情。老者打量一番,二人眉清目秀,不是寻常百姓,眼前这位“小伙子”明显是个姑娘,而她口中的哥哥胳膊上渗出黑血,明显是中毒所致,眼下正是多事儿的时候,这种麻烦还是少惹。老者连连摆手拒绝医治,正要关门。
秦楚抓住老者袖子,“大夫,医者父母心,求您救他一命!”
老者铁了心见死不救,推了秦楚一把,将门关上,秦楚将剑从门缝中劈过去,吓得老者立马撒开了关门的手。秦楚用剑抵在老者脖子上,声色俱厉:“你若救活了我哥哥,我千金相赠,你若不救,或者救不了,我就送你上路,再火烧了这院子。”
老者想到一家老小,立马改口,“救,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