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浑身的疼。这不是个好兆头。

    “父亲，你看看我的眼睛，是不是很像母亲。”沐承鞅努力将父亲的注意转到外界，只希望李大夫能早点到。

    老国公爷迷迷糊糊再睁开眼，儿子的样子已经看不清了，“像，像极了。你的眼睛像你母亲，眉毛却像我。承鞅，父亲，愧对于你。”老国公爷眼角淌泪，“自你母亲过世，为父只想着随她而去，忽略了你咳咳”

    国公夫人一走，说老国公爷一蹶不振一点也不为过，年幼的承鞅失了母亲，也没了关注和疼爱，一切变故自己咬着牙生生地扛了过来。。

    “父亲，承鞅从未怪过你们。”这话到底是真是假，恐怕沐承鞅自己也不知道，如今只想稳定父亲的情绪，不想不想让他带着愧疚离去。

    此时李大夫也匆忙而至，只是诊断的结果，无异。沐承鞅无声，挥手屏退了所有人，一时间屋里就剩父子二人。

    “承鞅，为父为父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看到你成亲。”老国公爷满眼老泪，哭出了声。

    沐承鞅几乎泣不成声，“父亲，孩儿只喜欢过一个人，就是阿楚。孩儿都把平安扣当做信物送出去了，她就是您的儿媳。”

    “你个，你个臭小子，阿楚答应了吗？”老国公爷骂了一声，却满是期待。

    “阿楚不知道，您还不信孩儿的能力吗，只有孩儿下定决心要办的事，就没有办不成的。孩儿说到做到。”沐承鞅哭着开着玩笑，心里难过得发疼。

    “咳咳，混小子。”老国公爷咳出的血量少了很多，沐承鞅攥着拳头忍住哭声，为父亲擦去嘴角的血痕。“父亲，你可不要骂我，不然母亲一定会骂你。”

    老国公爷无声地牵扯了一下嘴角。是啊，夫人最看不惯心爱的儿子被自己责备。稍微迷瞪了一会，老国公爷的精神好些了，能看清儿子的模样，但，不是好转的迹象，回光返照而已。

    “承鞅。”

    “孩儿在。”

    “今后，就剩你一人，要好好照顾自己。”

    “是，孩儿知道。”

    “不要，不要总是熬夜。”

    “孩儿记住了。”

    “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切不可，不可终日惶惶。”老国公爷最怕的，是儿子会走自己的老路，会一蹶不振。

    “是。孩儿谨记。”

    “等阿楚过了门，你可要好好疼她。你母亲与我，都是中意你这个媳妇的。你小时候，你母亲就喜欢阿楚，还总说，要是阿楚是自己儿媳就好了。”回想以前的点滴，老国公爷总是眉目含笑。

    “你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幼儿顽皮，你劲儿大，可别打孩子。”老国公爷好像看到了眼前有几个蹦蹦跳跳的孩子在喊着爷爷。

    “恩，不打。”

    “承鞅啊，你说点什么吧，为父听着。”

    承鞅流泪笑着说：“等到老梅树开花的时候，我们一家人会在院子里玩耍。孩子们相互追逐玩闹，父亲和我下棋喝茶，阿楚看着孩子，母亲坐在旁边为孩子们做小衣服，时不时地为你添茶。”

    老国公爷就这么静静地听着，嘴角含笑，想象着那美好的场景。

    “梅花花瓣随风飘摇，飘啊飘啊，飘进了茶杯里，飘到了棋盘上，飘到了母亲的秀发上”

    身边的人就这样没了气息，承鞅的心凉到了底，再也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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