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讪讪地下来,这才发现她的承鞅哥哥更高更结实了。边关三年,让眼前的男人更加有味道。他眉头微皱,双眸幽深的仿佛将人吸进去,薄唇紧紧抿着,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让他在清冷中更添了几分刚毅。秦楚踮脚拍了一下沐承鞅的脑门儿,“你怎么还是这么爱皱眉,当心变成小老头!”
长灵内心没法平静了,这九公主真是胆儿太大了!更让她愕然的是,主子不仅没气恼,还真的听话地舒展了眉头!长灵心中不是滋味,主子真的只是把九公主当成妹妹吗?自从三年前跟了这个男人,崇拜,尊敬,感激,自豪,甚至,还有深深的喜欢,原本以为他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疏远的样子,可对九公主为何就不同呢?自己对他而言就只是属下对主子的关系吗?长灵想不透,她也从未看透过他。看到沐承鞅示意,长灵悄悄退下了。
“你喝酒了?”沐承鞅皱眉,秦楚身上隐约有些酒气,“你还小,我和你大哥说过多少次,不许喝酒,怎么就是不听话?”秦楚忍不住小声地辩驳,“我都及笄了,不是小孩子了。”“不是小孩子?那你还胡闹!”秦楚‘哦’了一声,没敢接着反驳,低着头乖乖认错,沐承鞅心中的火莫名的升了上来,偷偷跑出宫,身边连个护卫都没有,还喝了酒,街上人这么杂,出事了怎么办!一手拉过秦楚的小手往自己院子方向走了,动作说不上温柔,但绝对放小了力度。承鞅在前,秦楚在后,两人的影子映在石板路上,说不出的和谐。
沐承鞅的大手包住秦楚的柔夷,秦楚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掌的茧,硬硬的,有点硌得慌,可是却不想松开,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心安。握住温暖的大手,秦楚全身都暖了起来,小手情不自禁地回握了去,随即就撞到了承鞅身上。“你怎么突然停下了?”秦楚埋怨道。
沐承鞅深深地皱着眉,看着秦楚正皱着一张小脸儿,揉着自己脑门儿,眼光闪了闪。承鞅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失控了!等到秦楚抬头时,他的眼眸早已恢复了平静,依旧幽深如深潭。沐承鞅没有说话,整了整袖子,不着痕迹地松开了秦楚的手。
“你自己跑出来的?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沐承鞅岔开了话题。
“雁书随我一起来的,现在在府外候着呢。雁秋也知道,她留在宫里帮我稳着别人。你知道的,她们两个自小就跟着我了,可靠着呢,你不用担心。”秦楚眨着眼睛回答。
“是吗?”沐承鞅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劲却说不出来,“你出宫可碰到什么人了吗?”
“哦,对,你不提我都忘了。我先是碰到顾祁雪,她也去买胭脂,而且今晚她也会进宫,参加你和祁佑哥的洗尘宴。说到那个顾祁雪啊,母后可不止一次的提过她,她的琴技可是不得了呢!顾老将军打了一辈子的仗,竟然还生出个才女来!无意冒犯他老人家,只是,我以为他的女儿会是个豪情侠女什么的,可是,没想到她就只是深闺抚琴吟诗的大家闺秀。哎!承鞅哥哥,你怎么走了?等等我啊!”
已经走出好几步的承鞅抿唇没有说话,心中却道,当然是因为你废话太多才走的。
秦楚赶上承鞅,接着说,“啊,对了,我和顾祁雪看上了同一盒胭脂,不过让我给买了。因为我跑得快啊!我拿着胭脂,扔下银子就跑了。不过后来我被偷了,胭脂c钱袋c还有一把扇子都没了,早知道胭脂还不如留给顾祁雪,好歹我和她认识,她长得好,不会辜负那盒胭脂。”沐承鞅眯了眯眼,看不清情绪,淡淡地说:“那盒胭脂不会被辜负的。”现在那胭脂c钱c扇子恐怕都在顾祁雪那里。
秦楚没在意这句话,接着道:“后来到满香楼吃饭的时候才发现我身无分文的。说来巧啊,顾祁安大哥正好碰到我,请我吃了饭,喝了酒,听了曲儿,最后还把他的钱袋给了我。”
沐承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