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简单的动作需要福尔摩斯的帮忙,但是出于对福尔摩斯男性自尊的顾虑,她依然选择了配合。
华生却没有得到这个待遇,他艰难地爬了进去,期间因为不小心滑了一步撞到旁边的楥木而蹭到一脸灰。他狼狈地抹了抹脸,幽怨地看向表情镇定的狗男女二人组。
福尔摩斯已经开始打量这间密室,大约十英尺长六英尺宽,地板中间铺了一些薄木条积着一层灰泥。屋顶是尖形的,没有任何陈设,到处都是长年累月堆积的灰尘。
“看这。这就是一扇通向屋顶外的暗门,外面就是坡度不陡的屋顶,也就是那个人进来的路,也许在这我们能有其他收获。”福尔摩斯拿着灯往地板上照去,即使镇定理智如他,也不由得露出惊讶诧异的神色——
满地都是没穿鞋子的赤足脚印,清晰完整,但是尺寸没到成人的一半,看上去就像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鬼童的恶作剧。
“这是小孩子的脚印?”华生惊呼。
福尔摩斯并未理会他,而是掏出了放大镜与皮尺,毫无绅士风度地弯腰跪在地上,一寸一寸地仔细查看这些脚印,灰色的眸子就如同猎犬般犀利卓然。
华生不由得咕哝了一句,“真庆幸夏洛克是个侦探,而不是罪犯。”
诺拉点了点头——以夏洛克·福尔摩斯的精力才智,以及细致入微的观察推理能力,如果他对犯罪更感兴趣的话,对于英国人民乃至世界来说,将会是多么可怕的灾难。
也许他手下的谋杀会让他比那位著名的开膛手杰克更令人胆战心惊,而更可怕的是,大概没有人能够抓住这位高智商高功能反社会型人格的天才。
正在诺拉和华生同为一个想法而胆寒时,福尔摩斯爆发出一声欢快的叫喊,“我们简直太幸运了,”他说,“有了,看这里,来这儿的第一个人粗心大意,他不小心而且很不走运地踩在了木榴油的上面,就是这滩难闻的东西,旁边的瓶子破了。”
华生,“?”
福尔摩斯志得意满,“这原本没有什么,可你们知道么,一只狗通过嗅觉可以顺着气味找到尽头,而我们则可以通过这些东西——”
还没说完,福尔摩斯忽然停了下来,“警察来了。”
下面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说话声和关门的声音。
诺拉仍在惊叹福尔摩斯比猎犬还敏锐的感知,福尔摩斯则抓紧时间提醒华生,“趁他们还没破坏现场,你摸一下尸体的胳膊,腿,告诉我什么感觉。”
华生,“肌肉坚硬得就像是木头。”
福尔摩斯扬眉,“没错,这是极为强烈的‘收缩’。比一般的死后僵直更厉害,再看看死者的脸部扭曲和表情,你有什么结论,医生?”
华生想了想,“他中了植物性生物碱的剧毒,大概类似□□的毒,会造成破伤风性症状而死。”
“的确,你想到那根刺入或者射入他头部的刺了吗?那刺入的角度正对着天花板上面的洞,你们看这根荆刺。”
福尔摩斯小心地捏着那根黑乎乎的东西,灯光下它长而尖细,一端上面有一层发亮的仿佛是干了的胶质,而另外一头很钝,似乎被刀削过。
“英国可没有这样的荆刺。”华生很快判断道。
诺拉仔细看了看,突然想到什么,眼神一变,“这个东西,我以前”
福尔摩斯正集中注意力听她即将说出口的话,咚咚咚沉重的脚步声已经来到了楼梯口,一个脸色发红稍显肥胖的中年人探进头,跟在后面的则是一位警长和不停哆嗦的塞德斯·舒尔托。
一看到来人,福尔摩斯眉梢一挑,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嘴,诺拉眼里露出薄薄笑意,没继续说下去。
中年胖子一进来就粗着嗓子喊道,“太不像话了,这是怎么回事?这都是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