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莫斯坦小姐,原谅我这么着急,不瞒您说,我最近老是感觉到憋闷心慌,总怀疑我的身体出了问题。您的父亲要是能够控制自己,不伤害自己的心脏,可能他现在还健在呢”
华生一顿,露出恼怒的神情,大概是在责怪对方说话不够小心谨慎,也许会伤害他爱慕的姑娘。
玛丽莫斯坦看上去倒是很镇定,虽然脸色苍白,但语气足够平和,“我心里其实早就清楚我父亲去世的事实。”
舒尔托脸色复杂地叹了口气,“我想我应该尽可能地将事情告诉您,并且为您主持公道——不管我那哥哥巴索罗缪想说什么,我都应该这么做。您的这些朋友可以当做这件事的见证人,我们不需要外人参加,警察或者官方的人都不需要,如果事情公开了的话,我哥哥巴索罗缪是肯定要阻拦咱们的。”
他说完,用黯淡的蓝眼睛注视着他们,露出期待的神色。
福尔摩斯思考了一下,“我保证,舒尔托先生,我们都不会向别人提起这件事。”
塞德斯舒尔托松了口气,有些絮絮叨叨神经质地自言自语道,“好的,好的,这简直是太好啦!莫斯坦小姐,想要来杯香槟酒或者透凯酒?我这儿没有其他的好酒,你不喝?好吧,我想你们不会反对我抽一下这种有柔和东方芳香的水烟吧,我有点紧张,它可以让我镇定下来”
他点上了那个装饰华美的大水烟壶,雾气缓缓从烟壶里的玫瑰水中冒了上来,他手指微微颤抖地吸了一口,放松吐气,顿了半晌,才用略微忐忑不安的声音开口道——
“请原谅我将见面弄得如此麻烦,因为我不喜欢与人来往,甚至算得上是个孤僻的人,我天生不喜欢任何粗陋俗鄙的事物,我的生活你们也可以瞧见,四处都是文雅的氛围。我认为我是一个天生的艺术鉴赏家,这是我的爱好——那副风景画真的是柯罗真迹,有些人可能会怀疑那副萨尔瓦多·罗萨的画是赝品,可那绝对不是,我特别喜欢现在的法国派”
“”玛丽莫斯坦沉默了几秒,“舒尔托先生,我很抱歉,我来到这儿是因为您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希望我们的谈话能更简短一些。”
“好吧但至少也需要点时间说清楚,因为我们还得一起去上诺伍德找我哥哥巴索罗缪,我们都得去,我希望我们能说服他——合情合理的方法他不以为然,而且他对我很不满,昨晚我曾和他争论了许久,你们绝对想象不到愤怒的他是多么难对付。”
华生忍不住说道,“如果我们还要去上诺伍德,能不能现在就动身?”他担心太晚回去玛丽会不方便。
小个子笑了笑,“这可不行,太突然的话大家都没个准备。我先告诉你们我知道的东西吧——”
“你们大概也知道我的父亲,约翰·舒尔托少校,十一年前他退休了,之后才住到上诺伍德的樱沼别墅里。在印度他发了一大笔财,带回大批贵重古玩和金币,连同几个印度佣人。在之后我父亲过着非常舒适的生活,他只有我和巴索罗缪两个儿子,两个继承人。”
“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莫斯坦上尉失踪引起的轰动,因为他是父亲朋友的缘故,我们得以随意地谈论这件事。有时候我父亲也很我们一起猜测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因此我们完全不怀疑他知道整个秘密,只有他知道阿瑟·莫斯坦的下落。”
“但我们也知道一些痕迹,有可怕的事情,非常可怕的事情藏在他的心底——他轻易不敢独自出门,还特别雇佣了两个拳击手看门,今天给你们赶车的就是其中一个。我父亲从来不提他害怕的究竟是什么,但他对装着木腿的人尤其留意,非常防备——有一次他还拿枪打上过一个装木腿的人,后来才知道他只是一个上门推销东西的普通商贩,我们赔了一大笔钱才了结。如果这不算什么,那么请仔细听接下来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