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里,无奈地摆手,“你也看到了,上门寻回戒指的不是什么健壮的男人,而是一个老太婆。”
“怎么回事?”诺拉端来一杯热茶,细细询问。
华生耐心地解释今天发生的一切——
在福尔摩斯和华生刚把招领启事登报不久,这位满面皱纹的老太婆就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并声称这是她女儿赛丽的结婚戒指,丈夫是一条英国船上的会计,脾气暴躁并且酗酒,这枚戒指在她昨晚看马戏的时候丢了。华生又问她的住址,宏兹迪池区,邓肯街13号,离这里很远。
福尔摩斯却一语中的,“|可是布瑞克斯顿街不在宏兹迪池区和什么马戏团之间。”
老太婆立刻解释道那是她的住址,而她的女儿住在塔克罕区,梅菲尔德公寓,女儿姓丹尼斯。
“那么福尔摩斯刚刚是去——”
“他觉得老妇人肯定是凶手的同党,跟踪她去啦。”华生摆摆手,翻阅手里昂立穆尔杰的《波亥米传》。
诺拉点点头,进房间清洗了一番以后,换好常服,拖着微湿的头发在点着炉火的温暖客厅里懒洋洋地看着自克利夫兰处借来的《外科手术论述》。福尔摩斯有非常多的藏书,但他却有个怪癖,非常不需要人家整理他堆得乱糟糟的书架和桌子,否则他会找不到放好的纸张,鉴于这一点,诺拉也不敢随意借阅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书籍,只好看着枯燥乏味的医书打发时间。
吃过晚饭以后,随意聊着天,直到晚上十天的光景,福尔摩斯才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他的表情很复杂,既高兴又懊恼,看样子似乎并没有成功。
“哈——”福尔摩斯脱下冰冷的大衣,忽然大声笑出了口,坐在椅子上,比划着,“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苏格兰场那些蠢货知道,这肯定会成为我嘲笑他们的最好把柄。”
大侦探的毒舌有目共睹,好在租客们都不是心里脆弱的人物,诺拉合上书,好奇地问道,“怎么回事?”
福尔摩斯垂下眼睛喝了一口郝德森太太递来的热茶,灰色的眼睛里露出兴高采烈的神情,他的手放在沙发扶手边,撑直了身体,样子看上去既兴奋又得意,声音却刻意做出神秘低沉的模样,“你们知道我一直跟踪着老太婆吧?”
华生和诺拉非常配合地点点头,洗耳恭听。
福尔摩斯更得意了,沾沾自喜地讲述道,“那老太太没走多远,一瘸一拐就像是脚痛。接着她忽然停下来叫了一辆马车,用非常大的声音说‘到宏兹迪池区,邓肯街13号’——她完全不必如此大声,整条街都听得到。”
“我开始认为她说的是实话,等她上了车我就跟着跳上了马车的后部”说到这里诺拉一愣,怀疑地上下打量他,惹来福尔摩斯不悦的一眼,她默默收回了眼,听他继续强调一般地说道,“——这是一个侦探必备的跟踪技术!快要到13号的时候我跳下车,假装在马路上闲荡。我亲眼看见马车停下打开车门,但是并没有人走下来——”
“失踪了?”华生一惊。
福尔摩斯耸耸肩,“很显然,车夫大声咒骂不付钱的乘客,于是我就到13号去询问,原来那里住的是一位叫凯斯维克的裱糊匠,根本没有什么叫做丹尼斯的一家。”
“难道一个老太太中路跳车跑了?”华生惊呼,诺拉却摇了摇头,说出答案,“你错了,华生,那根本不是一个老太婆。”
终于发现当时的违和感是什么了,一个老太婆怎么会在撞上一个健康的女士后仍然步履沉稳地匆匆走了出去,而且那声粗噶低沉的道歉,只可惜她当时并未留意,让可疑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从身边走了过去。
“噢!”福尔摩斯怪异地叫了一声,鼓掌,“诺拉小姐果然非常聪明——该死,我居然眼拙得上了当,他肯定是个壮年小伙子,非常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