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夜,撩人
云溪坐在窗前翻着仓央嘉措的诗。
其实之前不是很喜欢这一类的东西,不过最近或许是因为寒二哥入赘到顾家的缘故,或许是知道安澜的母亲长年吃斋念经的缘故——
总之,前几天逛书城,她莫名其妙的就买了这本仓央嘉措的诗集回来醣。
天鹅流连池沼?/想多停留一会?/可那湖面结了冰?/叫我意冷心灰
读到这里,她不由得合上诗集,拉开厚重的落地窗帘,推开玻璃窗,让庭院里的夜来香随风飘进来。
如果她是一只天鹅,那么邵家就是池沼?,她虽然非常留恋邵家,留恋这个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
可是......
今天下午温佳柔在马场摔倒了,按说大家一起玩出于礼貌也应该去医院表示一下关心。
可她找了个借口还有事没有去,然后直接开车回了家。
她想温佳柔不需要她的关心,而邵逸夫呢?
他说过,让她不要去打扰他的爱情!
她总不能,那么的不知趣,非要到他们俩跟前去晃吧?
只是,这结冰了的池沼?,她,还有需要停留么?
......
滨城市医院
住院部后面有个后花园,而后花园里有那一条长廊的尽头是一座凉亭。
是夜,灯光昏暗,邵逸夫坐在凉亭的石凳上抽烟,烟圈袅袅在空中逐渐的散漫开去。
他微眯着眼,看着在空中逐渐消失的烟圈,而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夜里凉,出来抽烟也不知道披上外套。”
温柔的声音,然后一件外套就很自然的落到了他的背上。
温佳柔在他的身边坐下来,看着不断吐着烟圈的邵逸夫,轻微的叹息着。
邵逸夫有着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飞入鬓角。平时不太喜欢笑,总是显得有些冷酷,可真笑起来,脸上的线条又会很柔和,像个温润如玉的男人。
她手挽着他的手臂,轻轻的靠在他的肩上,柔顺的发丝磨蹭着他略微有些冷漠的脸颊。
“是不是生气了?”她的声音温柔婉转:“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的确是好痛。”
邵逸夫把手里抽了一半的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然后起身就要走开。
“你很在乎云溪是吗?”温佳柔的声音略微有些着急的在身后响起。
邵逸夫的脚步本能的停滞,背脊挺直,却没有回头,就那样停站在那背对着她。
温佳柔迅速的走上前去,双手自身后环保着他的腰,整个脸贴在他的背上。
“他们只是一起骑马,云溪甚至是骑在陆少的背后,她是为了稳住自己的身子才搂着陆少的腰的,可你却在那时走了神甚至松开了搂着我的手。”
邵逸夫依然没有回头,身体愈发的僵硬,原本阴沉着的脸愈加的冰冷,冷漠的目光盯着不知名的前方。
“看来我猜对了,”温佳柔的声音明显的带着苦涩,环着邵逸夫的手也松开了:“既然你如此的在意云溪,那我还是退出的好......”
“你闹够了没有?”
邵逸夫略微烦躁的声音响起,终于回过头来,阴沉的脸上表情无比的纠结:“不是说肌肉有些拉伤吗?不去观察室躺着没事走出来做什么?”
春夜微凉,只穿了一件白底蓝竖条纹的温佳柔显得格外的单薄,脸颊和鼻子都因为冷的缘故有些通红。
她微微仰头望着他那张冰冷恼怒的脸,露出几分哀怨的神色来:“逸夫,我知道你跟她是从小定下的婚约,既然你如此的放不下她,那么,就让我在你的世界彻底的消失吧,我会在遥远的地方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