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担心她这么直来直往的,会被别人看不惯。”祁丰的视线在谢满月身上听停了停,“行侠仗义的事她喜欢做,打抱不平的也喜欢,还好骨子里还像她娘亲,聪明的,也不冲动。”
“我呢一直愧对她们母女俩,她娘怀有身孕的时候,我一直在外头,毫安环境不好,她娘的身子又不大好,都怪我,那时还要她来操心我的安慰。”祁丰的声音颤了些,带着些许鼻音,“她生阿玥的时候我都没能陪在身边,等我赶回来,她的身子已经不行了。”
“阿玥那时候才半岁多,她娘亲就走了,我一个大男人哪里知道怎么样孩子,当时阿玥又是不好养,整日整日的哭闹,我又得在丧事结束后赶回去毫安,夜里她睡不着,我就这么背着她,一路把她背到了毫安。”
眼泪掉了下来,滚烫的掉在了她的手背上,谢满月微低着头,声音里也带着一抹鼻音,“干娘和祁姐姐都不会怪你的。”
祁丰说着笑了,“一路上你祁姐姐特别的闹腾,给面子,没生病,就是闹腾,夜里不睡,白天不醒,马车太颠簸了不行,声音太大了也不行,到了毫安时候她就大病了一场。一岁都不到,还得喝药,当时都是一口一口灌下去的,她在床上躺不住,我就背着她在军营里走,走了一个营又一个营,等她会走路的时候,已经混熟了这儿。”
祁丰是怎么养大这个闺女的,五粗的老汉一个,什么都不会,本来一路过来是带了奶娘的,可到了毫安之后,一路颠簸之下,奶娘都没奶了,照顾她的妈妈和丫鬟都在,人手也足,但不能都放在军营里,只留个一个妈妈照顾,又在毫安请了个奶娘,结果闺女又闹脾气了,不喝奶,还不肯离他身。
祁丰当时是半点都舍不得闺女哭,她要有哭的迹象了他就不会勉强留下她,都要带在身边,而奶娘和妈妈不能时刻跟在军营里走来走去,这孩子,就等于是他自己养的。
五岁之前祁玥都是要跟祁丰一起睡,要么趴在他胸膛上睡,要么让他抱着,总之都不肯和奶娘睡,也不肯一个人休息。
“直到你祁姐姐五岁生日过了,有一天她忽然跟我说男女有别,她要一个人睡觉。”那个时候,祁丰真的是有种闺女长大了,再也不需要他了的感觉,特别的伤感。
谢满月听的哭笑,哽咽着,“祁姐姐她,可真是个不安分的。”
祁丰不是没有看到她不断落下的眼泪,叹气,“这中途时常在回兆京,她和孙家的小子玩的好,还尽欺负人家,我当时想着,等她长大了嫁给孙家那小子也不错,能给我闺女欺负一辈子也好。”
“可后来,带她回了兆京没几年,齐老夫人上门来提亲了,齐家老太爷在的时候和我家老爷子关系还不错,我看那齐家小子虽然身板欠了些,人看起来不错,温文尔雅的,我当时心里是动了那念头,我们阿玥嫁一个书生,往后不必提心吊胆的担心也不错。”
“我什么都想过,唯独是没有料到会出那件事。”祁丰说完,屋子里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祁丰转头看这个已经哭凶了的丫头,眼眶微湿润。
“那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有下辈子,我闺女一定要活的好好的,可别随去了我的眼神,再看错了人。”
“要是她还有机会重活一世,走这一遭一定要顺顺利利的,投个好人家,找个好人嫁,别的我不求,只要看着她过的开心,我什么都知足了。”
谢满月抬起头,对上了祁丰的视线,她哭的像个泪人,压抑的啜泣着,看到同样红了眼眶的祁丰,谢满月失声扑在了他的身上,“爹~”
“你说我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别那小子娶走了,我这当爹的也心不甘情不愿。”祁丰拍着她的后背,喉咙一哽,也说不出话来了,这是他的闺女,这一个月来他都像是在做梦,这真是他闺女。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