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想跟我们握手。但我们哪有这个闲心,一个个灰头土脸的,都跟快死了似的。
他也看出来了,也不计较,朝着边上一条两尺来宽的一路一指,就跟我们说:“来,你们跟我走。”
我们四个互相看了一眼,没人说话,跟着他上了小路。
这小路蜿蜒曲折,也全都是土,四周零星有些枯树枝和杂草,我唯一能辨识的,就是我们一直朝背着城镇的方向走去。
但没过多久,我就看到前面有块空地,上面搭着四五个帐篷,就跟出门野营似的。
“这是大周安排好的地方?”我望着王顺的背影,开口问了一句。
他没有回头,但我还是能够看到他轻轻点头的动作,然后听他说:“嗯,去城里太招摇了,你们看看自己这副样子,浑身是血,得有多少人围观。不过你们也别担心,虽然这里简陋一些。但该有的东西都有了。”
我们没在说话,等来到帐篷附近,我才发现还有另外两个人等在这里,这两人看起来都已经上了年纪,而且都带着眼睛,样子同样很朴实。
王顺忙介绍说:“这是之前联系好的医生,钱也都给了,专门在这等着帮忙的。嘴也很严时,不会传出去的。”
他一面说着,那两个医生也走了上来,搀扶我们进了帐篷。
进去一看,这一个帐篷里,里面果然也摆满了各种医疗的用品,有我叫得出名字的,也有叫不出来的。而且鼻间微微一吸,就能问到一阵浓烈的消毒水味道。
我们这些人里,伤的最重是陈乐,自然先帮他治疗。而我直接靠在一张毯子上,想着终于到了这个地方,悬着的心也能放下了。
人一放松,估计不出一分钟时间,竟然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时间出奇的长,中途醒来过好几次,但还是感觉异常的累。而且就在我睡着的这段时间里,我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扒了下来,肩膀上被缠满了纱布,伤口已经被人处理过了的,但我睡着的时候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就睁开眼睛随便看看,一闭眼又昏睡过去。
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就这么睡了一天一夜,精神是恢复了不少,但依旧觉得全身上下都有些酸疼,这滋味很不好受。
我从帐篷里出来,见王顺在空地上摆了个炉子,正在熬粥,一看到我,他立马就笑了笑,抬手挥了挥,冲我道:“醒了?过来吃点东西。”
我伸了个懒腰,才慢吞吞的走到他旁边坐下,望着锅里那清淡的粥,肚子是很饿,但又感觉没什么食欲。
我不由问他:“我那朋友呢?就是头上缠着纱布那个?”
“他啊。”王顺一笑,扬着手里的熬粥的勺子朝我身后一个绿色的帐篷指了指,说:“在那里休息打葡萄糖呢,到底年轻身体好,这么重的伤,还能硬撑这么久。昨天把头上的伤口缝合起来,睡了会,一睁眼,也就问你在哪呢。”
我听他这意思,陈乐现在应该也没什么大碍了,也就不急着找他,只打算跟王顺套套近乎。
“你跟大周很熟?”我接过他递来的清粥,开口问道。
他的回答很有意思,同样的也让我有些意外。
他说:“见过三四次了吧,某些方面可以说熟,当然也可以说就是半个陌生人。”
最开始,我简单的以为大周既然安排了退路,那至少也会找个放心妥当,自己足够了解的人。我还想从他这里多打听一些大周的事情。
可是我没想到,他和大周接触的次数,竟然一巴掌都能数得过来,不免让我疑惑起来,猜想难不成他也跟那两个混混似的,也只是大周花钱雇来的?
谁曾想他又说:“不过我对你的事情到挺了解的,基本上,大周都跟我说了。”
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