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所。
孟扶苏穿着朝服站在大殿中间,慕容冲和宇文笏前脚刚踏进殿门,眼风扫过狠狠吓了一跳。跟着他们进来的另外几个朝臣更是吓的不轻。
众人纷纷搓眼,怀疑自己看错了,大白天的见到个死去的人站在上朝的大殿里,活见鬼啊。
待众人使劲搓过眼睛,再瞪大了去看时,孟扶苏依旧是活生生的站在原地。众人哗然炸开了锅,纷纷讨论这是怎么回事。却没有一个人敢走到孟扶苏旁边去。
孟扶苏也不去理会朝臣,只是朝几个交好的大臣拱拱手,自顾站在自己的班位上去了。长景长喊一声:“时辰已到,众臣早朝。”
上朝的华钟声音传进大殿,朝臣们只好硬着头皮走到班位上站好,离孟扶苏较近的几个朝臣甚至面色惨白的稍稍错了错班位。
孟扶苏只是笑笑,一道探寻的目光盯过来,孟扶苏与他对视一眼。宇文笏登时明白过来,这只狡猾的狐狸是在人前卖弄了金蝉脱壳。旋即对孟扶苏额额首,收回了盯在孟扶苏身上的目光。
慕容煌大踏步走到龙椅处坐下,淡淡的扫视一眼众朝臣,蓦地开口道:“朕接到密报,朝中竟有大臣私下里勾结新任埕州总兵孟扶离,意图伙同尸骨密林的妖异族类坏我南朝安定。重臣说,此等不忠不义之人,朕当如何处置?”
面对这位雷厉风行的帝王,重臣从来不敢说三到四。况且慕容煌即位到如今,凡是亲力亲为,还不等大臣们奏禀,该处理得事情就已经处理好了。有这么一位能干的皇帝,本朝大臣觉得十分难过,臣子就如同虚设的职位,历朝历代哪有过这么无用的臣子。
是以,慕容煌这话儿一出口,但凡是有点眼色的,便都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前任埕州总兵孟扶苏没死,接着皇上就抛出了孟扶离想勾结外贼叛国的事,傻瓜也该猜出来了。孟扶苏明面上是死了,暗地里呢,受皇命调查孟家四爷的底子去了。
宰相最会拍马屁,悟出来道理第一个开口说话,持着白玉做成的笏板往前走了两步,恭声道:“新任埕州总兵孟扶离意图谋反,论罪理应受凌迟之刑,株连九族。”
这番话,他说的端的是正气浩然。
孟扶苏只持笑看他,也不恼怒,凉凉道:“宰相大人,孟扶离株连九族的话,那臣是不是也要随他一并处死?”
宰相肃起脸来,嘴角动了动,“孟世子于南朝社稷有功,自当排除在外。”
孟扶苏持着笏板走过来与他并排站着,恭敬地对慕容煌施施礼,“陛下,臣以为,孟总兵在世的时候,对帝朝鞠躬尽瘁。如今孟扶离意欲谋反,并非是整个孟家的过错。株连九族大可不必。臣恳请皇上,饶恕孟扶风一家,以及厚待孟叔衍遗孤女孟蓁。”
慕容煌摆摆手,“朕知道爱卿得孟家救命之恩,下不去狠手。可朕君临天下,断不会心慈手软纵容乱臣贼子。孟扶风一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至于孟蓁,即是你要的人,朕不会拿她如何。”话锋忽而一转,厉声道:“来人呐,派镇南大将军率五万精兵围剿孟扶离乱贼军队。”说罢,眼风冷冷扫过殿中重臣,“慕容冲。”
慕容冲冷不丁被慕容煌一喊,额上沁出些冷汗,疾步往前走了两步,举笏回道:“臣弟在。”
慕容煌冷冷道:“即日起,削去你亲王之职,撤去一切朝中职务。搬去囚巷安度晚年。”
殿中一时寂静的连彼此间的呼吸声都听得见。众臣经历一系列的巨变,完全摸不清眼前的套路。口中不敢言语,心里却都是迂回百转。
有心思的大臣不禁琢磨到,先是死去的孟扶苏居然出现在上朝的大殿,再是陛下说出孟扶离叛国一事,接着慕容王爷被削爵位。这里面的事情,只怕牵扯颇多啊,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哈哈哈哈哈,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