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带着她到哪里。所以,可不可以求王爷给个恩典,让她随我一起去艮莨。”
慕容冲点点头,“官家小姐带着个陪嫁的丫头是规矩,就带上吧。”
她应是,吩咐悯夙回房简单收拾收拾,便随着慕容冲出了孟府。
朱红色的大门上挂着金色牌匾,上面‘孟府’两个大字庄重肃穆,她挑起车帘再度看看,低声道:“二叔,我要走了,你要看着我,我会给你报仇的。”
马车晃晃荡荡,疾行而去。
拐角的巷子里两个年轻男子负手而立,穿着青衫的先生浅笑,“就这么让她孤身去艮莨,你放心?”
他随手拿开脸上的面具,揶揄道:“自然放心,我早已经给今上修了文书。这一年里,他必然护四四安然无恙,不会让她嫁去别国。”
“也只是一年的期限,一年之后呢?”青衫男子问。
他重又将面具带上,看不到面具后的表情,只是淡淡道:“所以,我们要快。走吧。”
辛四四走后,孟扶离回到大殿,咬牙唤来侍卫官,吩咐道:“去,派人在繇郡埋伏,提着孟蓁的人头来见我。”
侍卫官领命退去,前脚才踏出大殿,孟扶离的管家就匆忙跑了进来,禀报道:“四爷,孟蓟那小子不见了。”
“什么?!府上的侍卫都是做什么的?去找,快去找,找不到人,让他们不要回来!”
管家连忙应是,连滚带爬的跌出大殿。
他坐在榻上恨得牙疼,这些年孟扶苏掌管着府上所有财力兵力,他暗中培养的起来的势力与孟扶苏手中握着的势力实在是小巫见大巫。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抢来掌家的权利,以为能将孟家偌大的家业尽收囊中,可真的接手之后,却发现孟府的兵力并不如前。不光点查兵力的时候,见到的全是老弱士兵,就连库房也只寥寥几百两黄金。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被孟扶苏摆了一道,派了医官去验尸,孟扶苏确确实实已经死了。他只能认为,孟府如今败絮其中,都是因为孟扶苏对孟萁纵容导致。或许孟家早就被掏空了,不然,计划怎会如此顺利。
但不论哪种情况,到自己手上的都是个烂摊子。
出了埕州城,慕容冲命车队在汲水坝停住,下来马车走到辛四四的马车前,唤她:“丫头。”
辛四四挑开车帘,疑惑道:“慕容王爷,男女有别。你我如今已经没有婚约在身,请称呼奴家孟四姑娘。敢问王爷有何吩咐?”
慕容冲被她说的有些无地自容,颇有些伤感,讪笑两声,道:“我给你准备了盘缠,你和悯夙姑娘一起离开吧。我会派人护送你们到安全的地方。从此天大地大”
“谢谢慕容王爷一番好意,但孟蓁并没有要逃走的意思。孟蓁要去艮莨,麻烦王爷还是赶路吧。”她打断慕容冲的话,面无表情的额额首将车帘放下。
慕容冲吃了闭门羹,有些丧气,但还是固执道:“丫头孟四姑娘,此一去艮莨,意味着什么姑娘可知道?难道姑娘就心甘情愿孤身一人去个陌生的国家?”
悯夙挑开帘子,从车上跳下来,走到他面前施施礼,道:“我家小姐说了,王爷不必为她担心。去艮莨是她自己选的路,无论结果如何,都和慕容王爷无关。请王爷继续行路吧。”
慕容冲急道:“悯夙,你是个明事理的,你得护着你家主子,听我的,劝她离开。”
悯夙摇摇头,“我随着小姐,只要是小姐选的,我都从命。王爷,我家小姐有非要做的事情,她有她的打算。王爷不要再劝了,请成全小姐吧。”
他抬头盯着马车半晌,终是叹口气,提高声音道:“四姑娘,本王欠你的必定还你。以后若是遇到难处用得上本王,请尽管说。”
辛四四却没有回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