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笑意的看了看辛四四,“做的不错,走吧我们去楼上用饭。”
辛四四顿觉心累,重重的呼出口气。二叔这是在夸她吗?就因为拒绝了慕容冲的邀请二叔的逻辑好生奇怪!
日头爬上三竿高的时候,孟扶苏才整顿完士兵开始上路,当中慕容冲派人过来催了三催,皆备孟扶苏以不急给打发回去,慕容冲忿忿的瞅着懒懒散散才上传的孟扶苏一行人,咬牙对旁边的文士道:“也不知道这样一只懒散的兵士是怎么守得住我南朝埕州隘口的。”
文士恭敬地袖手站着,“依伯礼所见,是王爷您太过心急了。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孟大人想来是看了今日的天象。”
慕容冲一惊,“什么意思?”
文士笑了笑,一指船上扬起的帆,讲解道:“不知王爷有没有发现,今日早晨的风向是东风,正好与我们的航线相悖,顶风而行船速会大大降低。而方才东风转向西风,一路顺风而下自然要快上许多。”
慕容冲仔细看了看,果然正如文士所说。虽然心中十分不满,却不由得也有些佩服孟扶苏。识天文晓地理博古通今,行军打仗又十分有谋有略,也难怪皇兄对他赏识有加。
军船一路顺风,千里水路不过一日,傍晚时分太阳还未落山,尚还有些余辉的时候两艘大船在颍川码头靠岸。
辛四四他们一下船,立刻就有个头戴乌纱的官员迎上来。悯夙手快,赶忙替辛四四罩上帷帽,道:“世子吩咐,小姐是大家闺秀,不能露脸。”
辛四四点点头,“我知道。”
二人行走间,碰上晋素吟。晋素吟也是戴着顶帷帽,白色的轻纱下一张清秀俊脸若隐若现,恍惚让她想到总是一身白衣面覆轻纱的孟萁,心下隐有不快。简单对晋素吟额额首,便带着悯夙跟上了孟扶苏。
衙丞备好车马,负责这次粮草和军马调动的少司命亲自带了行人过来迎接,舟车劳顿好几个时辰,等到了军营大帐,已经是亥时。又是水路又是路路,辛四四被折腾一天进了帐子躺在床上就和衣睡了。
军营不比府中,早晨天还不亮军号就吹得震天响,鼓打的如同雷鸣。辛四四捂着耳朵盯着两个黑眼圈从床上爬起来,唉声叹气满面忧愁。
“四姑娘,我家小姐过来拜见。”
悯夙忙道:“小姐,是桐花。”
辛四四撑头,“嗯,听着就是晋素吟的丫头,你去叫进来吧。”
晋素吟进来帐子,斯文秀气的开口,先是说了两句客套话,又道,“四姑娘,我是真心实意想跟你处好关系。这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总对我疏离怕是不好。”
辛四四疑惑,抬头不见低头见是如何个见法?左右不过是在颍川这几日,孟家和晋家本就没什么渊源,以后也不会有。晋素吟说这话究竟是何意图?
简单理了理心绪,客气疏离的笑了笑,“晋姐姐说的是。”
见辛四四松了口,晋素吟托起茶盏淡淡喝了口,文雅的拿帕子擦擦嘴,“其实,我也不想瞒四姑娘,这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辛四四一怔,一家人?难不成晋素吟此番随慕容冲来颍川,是皇上其实有意撮合慕容冲与她?自己嫁到慕容王府那是侧妃,保不齐以后慕容冲娶个正妃自己就要天天受气,这过在刀尖上的日子可真真是不好过。晋素吟若真是慕容冲的正妃,为自己以后打算,也不能跟她闹出什么事来。想到这儿,辛四四额上沁出些细汗。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这桩事,心中不由得有些懊恼。可是,眼下来个大转变不是更让晋素吟瞧不起自己?
晋素吟细细打量着辛四四的神情,搁下茶盏拉过辛四四的手,柔声道:“四姑娘这么聪明,想必也猜出来了。今次出府,养病是假,相亲是真。这是皇命,你我皆是臣子,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