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身上。”
这话说到谢望山身上,刘雪娟就是再多不愿意,她说不出来了。
她还记得当年那个沉默高大的男人,难得慌张地偷偷把一个烤红薯塞到上夜班的她手里,她咬一口,那个甜啊,直直了甜到心里头,就算这么多年来辛苦替他赡养老母,教养拉扯儿子,她也没有一天淡忘那份甜。
许是看了刘雪娟的态度略有松动,谢敬小叔小婶鼓动的话说得更起劲了,甚至还搬出了什么刘雪娟出了钱,以后刘奶奶走了之后这房子也会有谢敬的一份。
简直是鬼话连篇!房间里的谢敬听得两条眉毛几乎要拧在一起,紧紧地抿着嘴唇,眼睛几乎可以喷出火来。
这些年小叔一家像血蛭紧紧地吸附在刘雪娟身上,而且每一次必定要把谢望山抬出来,这个傻女人为了那个早早撒手而去的丈夫,几乎付出了一切。
想到每日刘雪娟早起准备食材,晚上又要买完宵夜关了店门才能回来,一个女人带着儿子熬了十几年,头发几乎都要熬白了,谢敬忍不住哽咽住,意识到不能发出声音,他又赶紧一口咬在手腕上。
客厅里的对话还在继续,刘雪娟终于在谢敬小叔小婶的连翻围攻下松口了,“那你们说,这次需要多少?我看看我这边能不能腾出手。”
谢敬他小婶听后发出了满意的笑声,“其实我和他叔虽然只是普通的工人,但这么多年也存了一笔钱,贷款我们是不打算办了,那是要多付钱给银行的,我们东挪挪,西借借凑了点,你只要再给我们二十万就够了。”
“什么,二十万!”刘雪娟失声惊道。她以为他们最多只会开口要几万块,没想到一张口就是二十万,二十万,真给了她和谢敬就真的一点存款都没有了。
“十万,真的太多了。”刘雪娟白着脸,低声喃喃,“你们也知道谢敬还在读高中,以后还要读大学,他又是男孩子,这,这十万我是真的拿不出来。”
“拿不出来!”谢敬的小婶一下拔高了声音,听起来尖锐无比,“嫂子,你不是开玩笑吧,现在哪家还拿不出十万,你别是不想出吧。”
这话难听的,本来觉得对不住的刘雪娟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
“吧嗒”一声,谢敬的房门被打开,谢敬面无表情地走出来,刘雪娟连忙道:“谢敬,作业写完了吗?”
“嗯。”谢敬淡淡地应了一声,走到电视旁的柜子前,啪嗒一下按亮了谢望山黑白照片旁的两盏红灯,莹莹的红光映着照片中男人那双黑洞洞的眼睛,让还在不满地看着谢敬的两人莫名地一寒,心里发虚着转开了头。
谢敬假装没看到刘雪娟不赞同的眼神,在她身边坐下。
谢敬的小婶看身边的男人说不出话来了,心里暗暗啐了一口没用,讪笑着拉过刘雪娟的手:“嫂子啊,你也体谅体谅我们的苦处,妈是一年一年老了啊,我们的负担真的是一年比一年重,再加上家里还有个小益上学,这房子是真的好啊,我们是到处求人借钱,把家都掏空了,望海怎么说也是望山的弟弟,我们怎么说也是希望家里老人过得好点。”
她边说边用悄悄手肘撞了一下旁边垂头不语的谢望海,谢望海搓搓手,哑着声音道:“我们确实没办法了,你也多想想咱妈吧。”
“这”刘雪娟迟疑,说到底她还是不清楚谢海望夫妻说得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谢敬望望两人,突然一脸好奇地开口问:“婶婶,既然家里打算买房了,那小益的留学还去吗?”
他小婶一听到留学两个字,脸色顿时大变,“说和你说的,不,谁胡说了这种事?”
她家谢益留学的事是早就定好的,他们夫妻攒了一笔钱,就为了把他送出去。房子是最近才看好的,介绍的人说了,过这村就没这店了,夫妻俩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