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里,接受礼仪。皇帝将此事交给了皇后,命她妥当处理。
夜晚时分,黑夜笼罩了整个城市,田府一片寂静,只有女人的哭喊声悲烈凄惨。
“哎呀,怎么还不生啊,再叫下去可就一天一夜了,夫人也等不下去。”
“这一胎算好了是个男孩吗?”另有一个人便问。
“但愿是,不然还得做处理。”婆子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房门口却站着一位稍年轻的妇女——正是田氏的妹妹。
作为同时嫁给田将军的二夫人,她在府里的地位并不低。田氏养了一双儿子,而她获得了田将军的宠爱,同时也管理着园子等大小事务。
二十多年来,姐妹之间一直相处和睦,没有干戈。田氏慈善,但田府必须遵循田将军下达的规定,所以府里的脏事杂事都得一个心肠狠辣的人来管。
穆念秋双臂已经被绳索吊起,一条绞起的布带勒着嘴缝,瞠目呲牙c满脸是汗。不过是生个孩子,她从未受过这等酷刑!
肚子愈痛愈烈,胎儿好似在乱撞着,就是不出来。满身的衣裳都已经汗湿了,可是对待她的只有冷漠c满手是血的产婆!她感到害怕,害怕就此死在这张床上,她想喊心爱人的名字,可却说不了话。
“再有力一点,看到头了!”产婆喊着话,不断地揉着穆念秋的肚子!
她发誓,她想去死,她不要再生孩子了。
一声婴啼,冲破了明亮的房间。穆念秋终于松了口气,她的孩子总算是出来了。
外面的人叫喧着,“太好了,生了生了,告诉夫人去。”
产婆将身上还带着血迹的孩子抱了出去,交给二夫人,“是个女儿。”
田二夫人很快会意,用衣袖盖住了哇哇啼哭的婴儿,命人去准备柴火。房间里,穆念秋一觉苏醒过来,周围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寂静无声。
她的身子还被吊着,又冷又饿,却挥发出了母亲性质,“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抱给我看看。”
好久都没有人应声,好不容易一个丫头过来了,回答少奶奶的话,“您的孩子是个死胎,夫人已经埋了。”
穆念秋大叫一声,“不可能!我听到她的哭声了,她好好的活着呢,快把孩子还我”
丫头没再理睬穆念秋,出了房间,里面隐隐地传出哭泣声。
当穆念秋问话的时候,正是田二夫人将一个挥打着手脚c完好的婴儿沉进了滚烫的开水中,婴儿的尸体瞬间僵硬。
田二夫人回头吩咐婆子,“将情况告诉大夫人,说孩子已经处理掉了。让秋儿迅速地再怀一个,如果还是女儿,就休掉吧。”
“是。”婆子去了,经过穆念秋睡觉的房间时,听到几声惊叫的吼哭声,穆念秋几乎到了疯癫的状态。不过神智还是清醒的,不过是快被逼疯了。
八日后,南方的人派人过来接亲,不同的服装c不同的发饰以及一个个魁梧的男人引得京城的民众纷纷围观。
街道上已经拉起了黄旗,闲杂人等不得上街,违令者斩!
有侍卫骑着马从中间通行,以迎接远方的客人。马头的另一方是一个留着胡须的男人,头发在另一边结成辫子。看是这样,却依然显得年轻,应该不过三十岁。
云瑛郡主穿上了嫁衣,被人用金凤车抬着从皇城出发,到达平阳王府。此际平阳王妃正拿帕子抹着泪,平阳王爷捂着胸口咳嗽着。他们是先一天才知道云瑛替嫁的事情。
金凤车没有在平阳王府停留多久,就转身朝另一条大道离去。云瑛含着泪水,挥别了国土c挥别了家乡c挥别了父母c挥别了她最爱的人。
站在墙边上的莫展离有些怔怔地,一瞬间就明白了云瑛为何要问他话,原来是早做好了这个打算。他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