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记得我了,不记得这里的所有人,甚至拥有全新的记忆”年慕尧按了下刺疼太阳穴,模样近乎疲惫,“无论怎样,起码我得先弄清楚这四年她经历过什么。”
年西顾愣了下,“那四年前车祸,怎么回事?”
过了四年,所有人都已经默认的无奈事实。
傅商商死了,车祸,并且自杀。
容不得人不信,年慕尧xi一ng腔间这颗砰砰跳动的心脏为证,是傅商商曾经在这世上鲜活存在过的最后一点证明。
可现在人又活生生出现在他们跟前
怎么解释?
四年前的事实究竟是怎样,四年来又究竟是谁在撒谎,谁将傅商商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没了记忆忘了一切。
她怎么能
“四年前”提及沉重的四年前,xi一ng腔间像是瞬间注入无数森冷寒流,年慕尧呼吸发紧,“西顾,你别忘了,四年来一并消失不见的还有宋雅礼,四年前那场车祸,听说死掉的那个全身重度烧伤,辨不清具体容貌,只是同傅循的dna比对过,才确定是傅商商。”
这就说得通了。
如果是比对dna,同样是父女关系,那无论是用傅商商的还是宋雅礼的同傅循作对比,结果都不会出现例外。
当时那个情况,有谁要做手脚更是轻而易举。
那时候,也许有人想到过这层关系,只是那时他躺在病chuang,一切劫难才刚开始,或许他们潜意识里都宁愿傅商商已死。
四年,他睁眼闭眼,在等她。
如今,总算命运待他不薄,她回来了,即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对他而言,这个结果仍对得起四年所受的一切苦难。
再瞧瞧她。
四年来应该有人将她保护的很好。
幸好
幸好如此。
到晚间,秦时的心理咨询室来了位很难缠的客户,严重人格分裂有自虐倾向,心理咨询过程中甚至企图跳楼自杀,精神问题大于心理问题。
弄到很晚最后还是精神病院的人介入,纠缠才算结束。
忙完,看一眼时间,下意识皱眉,一到手机才发现早已没电多时。
忙用办公室的座机打过去,打第二遍那边才有人接听。
话筒里呼吸声很重,秦时一下听出问题,“商商?怎么哭了?”
“晚上宴会遇上些事情。”她状态不好,声音里隐忍的哽咽为证,“他们现在正带我去警局,秦时你给我哥打电话。”
“究竟怎么回事你先说清楚。”秦时听到‘警局’两个字时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她好好的只是去参加个生日party,怎么会闹到警局去?
那边在哭,秦时心脏一阵揪疼,连忙安抚,“没关系,我现在就过去。”
“那个姓年的秦时,这事情你别管。”商商话说一半才想起拒绝,他家世背景复杂,并不适合牵扯进这个事情里来,“你给我哥打电话就行,他会救我。”
“商商,我怎么能不管你?”秦时深呼吸,忍住xi一ng腔间莫名翻腾的不好情绪,“告诉我你在哪个警局,我马上过去。”
“我说了不用!”那头态度也是强硬,顿了顿,商商语气才软下来些,“你过来也没有用,他们不会让你见我”
秦时才要说他有办法可以见她。
来不及开口,那头抢先一步提醒他,“秦时,不要忘了,当初你答应过秦伯父怎样的条件,今天才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一时,双双陷进沉默。
“秦时。”商商叫他,“这事情不至于要怎样大动干戈,我哥哥出面足够解决,这是最好的方法,这样等我出来一切才能保持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