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嬷嬷见大夫人无动于衷,心下这才浮起几丝恐惧来。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求饶道:“小姐,奴婢知错了,请小姐恕罪。”
秦思冷笑一声,知错?恐怕那个说见过彩云和胡嬷嬷在一起的人,也是这个任嬷嬷吧。她忽而收回手,朝着大夫人行了一个礼,不紧不慢道:“母亲,彩云既然是女儿的丫鬟,女儿便有权知道她犯了什么错,才让母亲如此重罚她?”
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快,快到令大夫人不敢置信,小小年纪的秦思,既然能在到达院后的第一时间,掌控了主导权。彼时,她竟然是抢先对自己发问了。
她的气势过逼人,大夫人的额头也不禁渗出了几颗冷汗。她看了看秦思,又看了看站在院中的家仆们。她不得不维持一家之主的颜面,同时也要在道理上站稳脚跟。
想到这里,大夫人故作镇定道:“你有所不知,胡嬷嬷从你生辰当天开始便不见了踪影,我房中也丢失了许多名贵的饰。这些天了我一直派人秘密调查此事,有人声称最后看见胡嬷嬷时,她正和彩云鬼鬼祟祟的独处。”
大夫人说完皱眉看了一眼脸肿成猪头的任嬷嬷,问道:“你告诉小姐,当日你都看见了什么?”
任嬷嬷一直跪在身后不敢起身,听见大夫人的问话,这才抬起头来,忍者剧痛低声道:“回小姐,奴婢当日在厨房轮值。因为七姨娘并未赴宴,老爷便吩咐奴婢送一些糕点去七姨娘房中。奴婢端着糕点走到后院的时候,就看见彩云和胡嬷嬷鬼鬼祟祟的交谈。奴婢看得真切,胡嬷嬷背了一个布包,里面全是金灿灿的饰,应当就是偷窃的夫人房中之物。奴婢后来觉得不对,便跟了她们一段,最后见胡嬷嬷跑出了府。”
秦思的脸一点点变得阴沉,大夫人观察到她的表情,咳嗽了两声继而道:“思,你也听见了。彩云分明是和胡嬷嬷串通好了,偷窃我的饰,然后胡嬷嬷先行逃跑。若不是我发现得早,想必彩云现下也逃得无影无踪了。”
无稽之谈,若要逃走当日她们两人为什么不一起逃走?这个大夫人显然连谎话也变得可笑。只是现在,大夫人一口咬定彩云是共犯,她也没有证据洗刷彩云的冤屈。
秦思在心里冷笑一声。
她开口问任嬷嬷道:“我问你,胡嬷嬷当日背的什么颜色的布包?”
“蓝色。”任嬷嬷几乎想也没想就答道。
“她穿的什么颜色的衣裳?”秦思再次问道。
任嬷嬷仍是想也没想:“紫色。”
秦思的嘴角微微弯起,提出第个问题:“那她可有戴什么饰?是什么颜色和样式的?”
任嬷嬷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自己这些。不过她想只要自己能回答上,就能证明自己的确是见过胡嬷嬷的,于是随口编造道:“戴了一对银耳环,是是梅花样式的。”
大夫人在一旁听得有些恼了,不耐烦道:“你问这些做什么?任嬷嬷在府中服侍多年,又与胡嬷嬷和彩云毫无关系,她不可能凭白冤枉她们!”
秦思一笑,眨眨眼睛:“请母亲容我问完这最后一个问题。”说完还未等到大夫人应答,就朝着任嬷嬷再发问道:“任嬷嬷,既然你口口声声咬定见过胡嬷嬷和彩云,又将她的细节特征记得如此清楚,那么,现在请你重复刚才说的话。胡嬷嬷当日的布包c衣裳还是饰的颜色和样式是什么?”
心理上说,如果一个人撒谎,是不可能完整地重复自己编造的谎言的。更何况,她刚来到院的时候,便对任嬷嬷进行了恐吓。现在在她的内心里,对她是有所畏惧的。
院里的家仆全都睁大了眼睛看向任嬷嬷和秦思,不知道小姐此番行为有什么意义。秦思的笑容令大夫人有些心烦,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层面上,只是冲着热嬷嬷喊道:“你告诉她,让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