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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脾。朔不见踪影,只有拓跋苦一人走在桃花中,一开始享受着花瓣袭身的轻抚,但是走了好久都不见尽头。时间开始在烦躁中度过。这些飞舞中的桃花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妖艳,看上去鲜红欲滴,到最后终于连成了一片,血红血红。在拓跋苦的眼里,周围的一切就像是飞舞的血水,挑动着自己的神经,一股骇人的杀气迸发而出,烦躁的内心也终于压抑不住,一道异芒闪过,眼中一片寒霜!一把把无形的利剑把周围的空间割得豕分蛇断,杀气也戛然而止。

    “呼~~”拓跋苦一屁股坐在地上,汗水和鲜血湿透了整个地面,胸口剧烈的起伏,刚才那种连绵剧痛就像一杯醇香美酒可以让拓跋苦回忆好长时间。杀气,不仅仅只是让他摆脱了那些桃花,还让自己遍体鳞伤,细小的伤口密密麻麻,配上白皙无比的皮肤,看上去就像是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全身酸痛无比的拓跋苦,内心深处一片唏嘘,甜腥的气息凝然不动,背靠着一颗大树慢悠悠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放眼望去,还是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庭院,只是没了桃花而已,看上去也开阔了不少。前方,一个看上去二十左右的少女正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而拓跋苦也同样在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视野里的美妙女子。

    她穿着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文静优雅,乌黑亮丽的长发松散的披在腰间,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双眸闪亮尤如黑珠流光四溢,眉目如画,两颊晕红,纯纯,嫩嫩,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此时,她被眼前这个带血的瓷娃娃吓住了,慌慌张张的离去,然后又手忙脚乱的拿着一堆瓶子,匆匆忙忙地跑到拓跋苦的跟前,一瓶一瓶打开,嘴上慌乱地说着:“不是这瓶。”“这瓶也不是。”“也不是这瓶。”“啊,是这瓶!”

    到最后,这少女十分开心地拿出一白瓷做成,散发着辛辣气味的小瓶子。

    “忍着点。”一滴红色的液体,沿着少女的纤纤玉指落在伤口上,粘稠,还有那股辣味。很快,顺着神经,一种强烈酥痒感传遍全身,细小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合拢。几乎在瞬间,全部的裂痕消失不见。一口淤血从拓跋苦的口中射出,顿时感觉胸口清爽自在。

    “你好小啊!比婴儿还小,你是侏儒吗?”看着终于完好的拓跋苦,少女似乎对他很好奇。“当然不是!”“那你怎么那么小?还会说话?”“我出生不久,刑老说我灵智很早就开了。”“哦,那你又是怎么进来的?”“很少有人进来这里吗?”“是呀,外面有个乱七八糟的迷阵。”“我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可能我运气比较好吧。”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坐在一起,有事无事的闲聊着,可以看出来她的朋友很少,不停的对拓跋苦说着自己平常的点点滴滴,常常讲着讲着自己就笑了。

    拓跋雪儿,这是她的名字,从小无父无母,一直被族内的一对画师收养长大,男的叫做拓跋云归,女的叫做拓跋花语,都是很有诗意的名字。

    “雪姐姐,你有碳笔吗?就是一种用碳制成的笔,我想画画。”

    “你怎么知道有这种笔?我以为就我一个人会!等着。”

    不一会儿,拓跋雪儿拿着画板走了过来,夹带着一块小巧,被削尖了的墨碳。

    “需要我帮你吗?”雪儿热情道。

    “帮我撑着点画板就行。”拓跋苦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

    疏影横斜,暗香浮动,为他支撑画板的雪儿明眸皓齿,静静看着他作画。

    白色的画板,黑色的炭笔,一大一小,一长一短的两道人影,在树下美好的如同书中所写。

    时光流逝,一幅画已做完,跃然纸上的是一个女孩,伶仃独步,白衫飞舞,螓首蛾眉,秀丽端庄,俨然就是现在的拓跋雪儿。

    “哇!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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