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需要大补,早膳可没有你的份儿!”说罢,她就欢乐地吩咐宫人摆膳。
宁妃暗骂太后小气吝啬,却因着有事求人,便挤出一丝笑,斟酌着如何开口。
“臣妾听说云州大涝,可国库不丰,那赈灾银子还没有着落”
宁妃说这话时,太后娘娘的早膳已经摆上了桌,香气勾人得很。
太后娘娘闻言只不冷不热地说道:“后宫不得干政,这前朝的事儿跟后宫可没什么关系。”
宁妃被噎了个正着,咬咬牙,干笑道:“虽说是前朝的事,但也是我大燕的国事,臣妾身为大燕子民,关心关心总没有错的。恰巧臣妾近日闲来无事,正在读史,看到类似的事件心有不解,便特地来请教娘娘。咱们打个比方,若是娘娘还垂帘听政,该如何筹集这赈灾的银子?”
慕容青喝口茶,咸菜嚼得戈巴戈巴脆响,考虑了好一会儿,在宁妃期待的眼神下说道:“哀家久不听政,哪里还记得这么多,劳心劳神的。”
宁妃一口气岔道,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死她。
平复下心情,宁妃强笑道:“娘娘谦虚了。先帝爷在世时便总夸娘娘惊世才学,家父也曾对臣妾说过,娘娘的父亲鸣王殿下当年就是不世出的奇才,所谓虎父无犬女,娘娘也当得奇才的称呼。家父还说过,娘娘当年读书一点就通,乃是自学成才。臣妾远不如娘娘,看了许久,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来请教娘娘,还请娘娘不吝赐教。”
宁妃这顿马屁拍得很高端,具备了各种技巧和内涵,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人听了浑身没有一处不舒畅。
慕容青没有想到宁妃会提到自己英年早逝的父亲,不禁恍惚了一下。就在宁妃以为她就要开口的时候,她扒拉了两口粥,又戈巴戈巴地嚼起咸菜来。直到宁妃等得不耐烦了,她才开口说道:“说来也巧,哀家近来也在读史,看到的正是瑞帝时期梁国进犯和海寇作乱的事,那时两处动兵,耗费巨大,正巧国库不丰,朝臣甚至都提出了避战的法子,还是燕王殿下出了主意解决了军费的事儿。”
宁妃双眼一亮,忙道:“臣妾孤陋寡闻,请太后娘娘说来听听。”
“两条路。一条路是命了当时新设的大理寺的两位少卿巡视民间,捉拿贪官污吏,瑞帝陛下给了密旨,若是查到贪官污吏,只要查明核实,便可直接行刑,先斩后奏,而抄来的财产自然是入了国库。另一条路是向文武百官要,燕王殿下带头捐了银子,逼着左相也捐了银子,又有太师之孙和诸位皇族支持,全国官员都得捐银子,还要登记在册,谁若不捐,那就是不忠不义,更是罪犯欺君。”太后娘娘说得口渴,端起粥碗喝了半碗粥。
宁妃追问道:“后来呢?”
慕容青似笑非笑:“自然是成了,史书上都有记载,你若有兴趣,不妨瞧瞧,挺有意思的。”
宁妃如获至宝地谢恩。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便一刻也不想多呆,忙不失迭地告退了。
“太无耻了!”珍珠摇头叹道。
慕容青横她一眼,冷笑:“你在骂哀家?”
珍珠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忙说道:“奴婢骂的是宁妃娘娘,过河拆桥,太无耻了!嗯,太无耻了!”
见慕容青没有动怒,珍珠大着胆子说道:“宁妃娘娘说话与以前大不了一样了,奴婢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慕容青咀嚼的动作顿时停了,看看桌上的菜,又看看珍珠,扯了扯嘴角,笑得狰狞。
珍珠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抱着慕容青的腿哭道:“奴婢绝对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饿得头昏眼花胡言乱语了,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恶心太后娘娘啊!”
慕容青阴森森地笑了笑,道:“她自然是得了指点,到哀家跟前演戏来了。不过她火候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