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神之效,也无扰人神志的效用,怕是掺杂了其他提神的东西,混杂在一起才会使人神识不清。”
“朕有些头痛!”燕清绝蹙眉道。
阮太医精神一震,连忙说道:“陛下头痛大约是因为这香,也可能是因为额上的伤口。待臣为陛下敷药包扎,再服下一剂药,陛下的头便不会再痛了。”
待阮太医为燕清绝包扎好伤口,写下药方之后,慕容青忍不妨地说道:“朝雾,把剩下的香找出来,取一些给阮太医,让阮太医回去仔细辨认辨认,里面到底有什么!”
朝雾看了燕清绝一眼,见他没反对,立即去取香。
慕容青转头看向阮太医,道:“阮太医务必要仔细辨认,将辨认结果写下入档。此时哀家不但要彻查,还要追究到底!”
阮太医连声道是,接过朝雾递来的香就溜之大吉了。
太后娘娘气场全开,显然还没发挥完,“小柳子,可听到哀家说的话了?”
柳总管连忙应下,却不动声色地朝一声不吭的皇帝陛下看了一眼。
半晌,太后娘娘打了个哈欠,决定不再耗下去了,皇帝陛下才开口:“母后,朕并无大碍,此事就别再追究了。如今时局不稳,若是将此事闹大,恐于前朝有损。”
虽然皇帝目无尊长直呼太后其名的事已经满朝皆知,而太后娘娘说那句“叫哀家母后”的时候音量也不太小,但在人前皇帝还是很给太后娘娘面子的,尽管这些贴身伺候的人每次将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皇帝不必谦虚。当今时局稳不稳,哀家看在眼里。况且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虽然凤印现在不在哀家手里,但涉及皇帝龙体之大事,哀家不能不管!”太后娘娘义正言辞。
燕清绝想抚额,却想到额上的伤,只得放下提起一半的手,低声道:“母后凤体违和,仔细调养为好,朕这点小事无须母后操心!”
“皇帝说的这是什么话?哀家是你的母后!儿子出了事,哀家这个做娘的能不管么?”太后娘娘说着,突然有些幸灾乐祸,“还是说,宫妃对皇帝倾慕到在香里做手脚的地步,皇帝还沾沾自喜?”
“母后言重了,朕没有那等荒谬的想法。”燕清绝铁青着一张脸。
“果然,宫里少了个皇后还是不行!皇帝啊,你这后宫也确实松散了些。”说罢,不等燕清绝再言,慕容青就起了身,萧萧然地摆摆手,道:“行了,哀家累了,回去歇着了。你也别送了,好好歇息罢,若是明日还头痛,早朝就免了。”
燕清绝已经被堵得没话说了,且他又头疼得厉害,哪里还有精力与太后针锋相对,只得由着她。太后娘娘心满意足地走了。
走在半路上,太后娘娘还感慨道:“如今这世道,做娘难,做后娘更难!哀家这后娘着实不易啊!”
其他人都不敢出声,乐公公和魏紫姚黄几人心里清楚,皇帝额上那伤指不定就是太后娘娘打的。惟有珍珠谄媚地回道:“太后娘娘为陛下劳心劳力,着实不易啊!”
太后娘娘听了之后很满意,说以后允许珍珠多吃半碗饭。
待走到园子里看到一处小池子,太后娘娘又忍不住咂咂嘴,道:“要是能吃到新鲜的莲藕就好了。”娘娘心宽体胖,完全把自己打了皇帝的事抛诸脑后了。
回到淑兰殿里的时候,三更刚过。
慕容青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
众宫人见状心中一片欢腾,娘娘您终于折腾累了。
更衣的时候,姚黄发现太后娘娘的手上沾了胭脂,她拿了湿巾一边为太后擦手,一边笑着说道:“娘娘还说陛下像长不大的孩子,依奴婢看娘娘才是孩子心性,连手上沾了墨都不知道,染上了裙子。手上的胭脂能洗掉,这裙子上的却是洗不掉了,可惜了这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