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尔从甜甜的睡梦中转醒时,已经是暮色四合了,晚霞映红了天边,也映红了她吹弹可破的脸,睁开眼睛,恰好碰上王闲的一双眼睛,正睁得大大的,牢牢的盯着自己,眼里满是温柔。深秋的大都已经有些凉了,睡梦中的安琪尔不自觉的将自己的身子不断的和王闲贴合在一起,两人此刻的姿势倒是比这周围的景色更让人沉醉。
“醒了?”王闲笑着问道。
“醒了,你便一直这样看着吗?”安琪尔轻轻问道。
“就这样一直看着,如同你早时一直等我回来那般。”王闲道。
“油嘴滑舌,这么晚了也不叫醒我,肚子都饿了,睡在这里也不怕我着凉吗。”安琪尔埋怨道。
“着凉怕什么,我不是大夫么?那便起吧,以后再也不给你唱歌了,丢死人了,竟然让你听得犯困了,该是有多难听,多无聊啊。”王闲假装无奈的摇摇头。
“谁说难听,你着急起什么,咯咯。”刚刚站起身来的王闲又被安琪尔顺手拽到在地,连同那温柔的身子也整个的缠了上去,鼻尖贴着鼻尖,彼此交融着呼吸的温热。
“七哥,你喜欢我么?”安琪尔问道。
“喜欢,从你说要招我为婿的那一刻便很喜欢了,喜欢你的痴,喜欢你的傻。”王闲道。
“不嫌我不懂矜持,主动投怀送抱吗?”安琪尔问道。
“我巴不得你投怀送抱呢,高兴还来不及呢。”王闲将嘴唇往上微微抬起,安琪尔却躲了,待王闲再去寻时,却是主动的吻了上来,在草地上转起无数个圈。
这一晚,安琪尔跑到乌娜的房里去睡了,她要向阿妈说些女儿家贴心的话,哪管他哈麻半夜里大爆炸
第二天早饭后,府上来了一位不算客人的客人——哈麻的弟弟,雪雪。
这雪雪可与哈麻一点儿也不像,哈麻是虎背熊腰的壮大汉,雪雪就是弱风扶柳的俏小妞,也不穿蒙古长袍,反倒是着了一件汉人的白色长衫,手里不断的摇着一把折扇,扇面上一面画着一副泼墨山水画,一面写着四个字——儒雅风流,在看那长相,活脱脱一个巩汉林的脸上留着一个刘欢的发型,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艺术气息,一看就是个文艺同志。
“大哥,我来看看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听八郎说你请了一个汉人小大夫,竟将体内的寒毒给祛除了?连腿也能痊愈起来?”雪雪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问道。
“不错,你看我现在这气色,这精神,像身中寒毒的样子吗?等腿脚好利索,我一定要找最勇猛的摔跤手一分高下!”哈麻得意的说道。
“哦?天下真有如此神奇的大夫?如此神奇的医术?八郎说大哥将那汉人小大夫收为家臣了,不知可否为弟弟引荐引荐?”雪雪喝了一口茶,问道。
“说了你多少年了,眼下都快入冬了,将你那破扇子收起来,你不凉我都觉得凉,来人,叫王闲过来。”哈麻一把将雪雪的扇子打到了一边。
“大哥,我都给你说了多少年了,这是风流才子的标志,汉人时兴这个,我好歹也是个风流才子吧,这折扇是万万不能少滴,更何况,他还能随时让我保持冷静,不因为头脑发热而铸成大错。我看大哥气色好,昨个我府上又进了几折好戏,不如请大哥前去欣赏欣赏。”雪雪将扇子换到另一个手去摇,说道。
“又是什么戏?你的那些个咿咿呀呀的玩意儿,我可不喜欢,有打斗的我便去。”哈麻对杂剧也是有几分喜欢的,只是不喜欢看那些哭鼻子抹泪的言情戏,而是喜欢看使刀弄棍的动作戏,这倒也符合大老爷们的个性。
“打斗戏也有,而且还是这次的正戏呢,专门为大哥准备的。”雪雪献宝似的说道。
“这还差不多,要说这汉人,还真是能鼓捣,写写唱唱的,咱们蒙人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