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虚男又大张旗鼓的宣传了好大一会儿,指挥着彪形大汉将金匾挂在王闲的门头上,才和王闲万分不舍的依依惜别,经过肾虚男这么一闹,清河医馆的名声算是彻底的传开了,以前有一部分人知道有个清河先生,现在是全大都的人都知道有个清河先生,而且还教出了一个完全不亚于自己的杰出弟子,也就是七神医,这下完了,通往清河医馆的路上络绎不绝来来往往全是慕名而来求医问药的人,指明了要见七神医,天天爆满,篱笆墙都快给踏平了!
陆云珂也跟着起了一会儿哄,眼疾手快的将一百两白银收到了自己屋,岳清河一直躲在屋里没出来,妈蛋,老子行了一辈子医,救了多少人,也没闯出这么大名声,没闹出这么大动静,你小子就治了一个肾虚男,就成了少年神医,真邪性!
两天后,王闲按照约定,准备到林梦家去给老先生复诊,却被彤云马的动静给吸引住了,彤云马平时很安静的,今天却突然躁动不安,又蹦又跳的,似乎想挣脱缰绳的束缚,看到王闲出来,跳的更欢实了,王闲十分奇怪,却不知道是何原因。
正在此时,岳清河走了出来:“怎么样,少年神医,不明白了吧?”
王闲羞臊的点了点头:“师傅还提这茬,我也说了要把那破匾砸了,您却不同意,徒儿心中疑惑难解,还请师傅指教。”
“当然不能砸,这可是我们清河医馆的招牌,你见过自砸招牌的吗?至于这马,七哥,你当老夫真是眼拙的看不出来?上好的红疆良驹,此马有三点乃是天下万马所不能及。其一,善跑,其二,识人心,其三,一生只产一子,幼马生,老马亡,新旧更替,永不差殊。你这匹宝马老了,要去传宗接代了,习性如此,断不可强留,还是随他去吧。”岳清河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多谢师傅指教,徒儿明白了。”王闲受教,转身去解缰绳。
“七哥,真的要让彤云马离我们而去吗?珂珂好舍不得。”陆云珂亲密的抱着马脖子说道,彤云马也善解人意的停止了躁动,在陆云珂身上蹭着。
“傻丫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红疆良驹既然已经认了你们做主人,那么他的后代也还是会认你们做主人的,不如任之归去,他日,自会归来。”岳清河道。
“师傅说得对,既然是固有的习性,那么我们就应该尊重彤云马,哪怕它一去不返,我们也还是要还它自由,七哥也很舍不得,当年,看到彤云马第一眼的时候,七哥就喜欢上这匹宝马了,更何况它陪了我们十多年呢,珂珂乖,让让彤云马走吧。”王闲对陆云珂柔声说道,也主动上去抱了抱彤云马的脖子,解开了马缰绳。
“彤云,你可一定要回来哦。”陆云珂红着眼睛,不停的在彤云身上抚摸着。
岳清河刚想说一句,傻丫头,这马此番一去,定然是有死无生,不会在回来了,如果还能回来,那也是它的后代,话没出口,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呆在原地,只见彤云竟然缓缓屈着四蹄,在王闲和陆云珂身前跪了下来,而且也留下了两行热泪。
“彤云!”陆云珂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将彤云紧紧抱住,缠绵依恋,王闲也是大为感触,替彤云整理着那绚丽顺滑的鬃毛。
“常听人说灵兽通人情,今天,终于得以目睹,果然人不欺我也,得此良驹,夫复何求!”岳清河叹道。
良久,王闲主动松手,陆云珂扭捏了一会儿,也还是松开了怀抱,彤云马一个闪身站了起来,竟然又人性化的迈步到岳清河面前,和他来了一个拥抱,用脖子蹭着岳清河,毕竟,这十年间,岳清河也没少照顾它呢。
岳清河高兴万分,含笑拍着马脖子:“老伙计,老夫果然没白养你,好样的,想去就去吧,生一个更加神骏的良驹出来,老夫还替你养着!”
彤云马竟好像听懂了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