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生冲过去,他提起路爸的衣领,嘴里骂着:“你这个死变态的垃圾佬,想打我妈的主意。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信不信我揍你?”
那个女人喝住蓝东生,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奇怪了,好像怕路爸发现什么似的,她急着叫蓝东生上车。
路爸看到蓝东生那一刻整个人都呆住,心里好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碰撞了一下,感到另外一种痛。他拉住蓝东生,嘴里抖着说不出话。
“哈,你找死?”蓝东生抡起拳头。他还没见过这么胡缠乱搞的人。
“东生,住手。”那个女人喝住蓝东生。
“妈,这种人不教训不成,我把他打。。。。。。”
还没等蓝东生说完,他身上就挨了一脚。他正要发火,等他看清楚是路晓晓的时候,他退后几步,躲到他妈身后去了。
“妈,走走,上车,别跟这种不三不四的人纠缠,影响身份。”蓝东生拉着他妈上车,他怕走迟了,又挨路晓晓一顿拳打脚踢。
那个女人看着路爸,看着路晓晓,神情复杂地坐上她的车。小车慢慢地驶出停车场。
在停车场的一个角落,停着一辆奔驰。车里一个男人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带着墨境,嘴唇紧抿,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变化。
回到家里,路爸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他表情落漠,苍霜的脸显得更苍老了。
他用烟纸包起烟丝,慢慢地点着抽着,吞云吐雾慢慢地对路晓晓说他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路爸很少抽烟,至小在家里,她没见过。看着烟雾里路爸的脸,忽明忽暗,路晓晓无比的心酸。
一向疼她爱她,对生活毫无怨言,还一直感恩上苍的路爸到底有怎样的过去?
几十年前,在北方一个小镇,有路兴这样一个孤儿。他被人发现在一个山脚下。村里的人捡他回来之后,每家轮着给饭他吃,他住在牛栏里,与牛为伴。
无父无母的路兴像野草一样慢慢长大。为了报答村民的养育之恩,他捡一些值钱的垃圾换了钱,给那些给过饭他吃的村民,后来他就把收破烂捡破烂做为养活自己的一种工作。
有一个寒冷的冬天,大雪纷飞。雪花把房子树木马路覆盖得白芒芒一片。
垃圾也看不到了。而路兴却在一个破烂站里发现一个晕倒在路边的女人。当时她穿着红色的棉袄,雪落在她身上,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心想,如果他不救这个女人的话,她一直躺在雪地上,慢慢就被雪覆盖,慢慢就没有了呼吸。
30多岁的路兴还没见过那样的女人,也没有这样近距离地接触过女人。他背着她一路跑回他的牛栏里,心跳得像快要死掉。
女人在他盖了几层的破棉被里睁开眼睛,喝着路兴亲手为她熬的面条汤,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汤碗里。
后来这个女人就跟了路兴。
路兴跑到街上买了两套新衣服,一套给自己一套给女人,还有一点女人用的粉底口红之类的,那个年头,那个小镇,粉底口红是相当珍贵的,一般大户人家的女人才用那些。
那个女人好高兴,当晚她们就换上新衣服在牛栏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证人,就这样结了婚。
女人来路不明,路兴也没有问,开始日子过得还算和美。
结婚后,路兴还是住在牛栏里还是以收破烂为生。有时候他在垃圾堆里捡到好看的饰品,他还带回来给女人。
女人戴着玩着笑着,但那个笑是空空的,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看一样没有意义的东西。
有一天,女人失踪了。
路兴像丢了魂似的,找遍了整个小镇,找遍了女人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
有一天,女人自己回来,她手里拿着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