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中得举人,等从国子监学业修完,自可给他谋上一门好差事。
潘彦鸿道:“小娘子也太自谦了,潘某虽是不才,这双眼睛却是亮着呢。”
严妘气得快半死,家姐被这狂妄之徒当街调戏,出言不逊,即便今日这事儿她们姐妹二人忍气吞声下来,这往后家姐的名声可就被这混球给带累了。严妘道:“休要如此狂妄!皇城脚下,朗朗乾坤,尔等这般行事,将律法放置何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这狂徒若是再如此无礼,休怪我姐妹二人去衙门里告你一状!”
严妧赶紧拉住妹妹,心中虽说感激妹妹出言替她出头,但这皇城里,姓潘的人家,就只那一户了!严妧心知自家是惹不起的,若是因着自己给家中遭了祸事,教她如何能心安。
严妧在妹妹耳边言语片刻,严妘扭了扭手里的手帕,恨恨地瞪了那狂徒一眼,却也明白姐姐说得对。皇城脚下,贵人太多,她们严家确实是惹不起。
潘彦鸿见她姐妹二人嘀咕,那作妹妹的一脸悲愤,心上人虽然强作镇定,但那双眼睛里却显得有些忐忑不安。潘彦鸿猜想着两姐妹定是已经知晓自家的身份了,潘彦鸿道:“娘子容禀,小子今日虽说莽撞了些,却是真心实意爱慕娘子,若是”
还未说完,只见不知是何物件正快速朝他脸面飞过来,潘彦鸿迟疑片刻,未曾躲开来,正被那东西拍在脸上。其他人见此都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来,严妍快步跑过来,她与哥哥刚过来寻姐姐们,正巧便听得这无耻之徒在这儿胡言乱语,偏她手中又无其他物事儿,只能飞快地脱下自己的鞋子朝那臭流氓丢去。
严妧见小妹和小弟都过来了,心里也很是欢喜。严妍跑过来,捡起自己的鞋子继而又穿上。
严煜瑄也跑过来,挡在她们前头,一边将双手捏得咯咯作响,一边恶狠狠地看着对面那人,说道:“你敢欺负我姐!”
严煜瑄虽说才十一岁,长得却又高又壮,这会儿站在潘彦鸿跟前,也只不过比他矮了一头。严煜瑄说着就要出拳教训他一番,严妧赶忙拉住他的手,道:“弟弟,不可生事!”
严煜瑄有些不理解,道:“姐,这人这般混蛋,怎不让我给你出口气!”
严妘也拉着他,严妍看着两个姐姐眼里的哀求之色,又看那人虽说穿了一身国子监的学士服,然身上的配饰却是华丽非凡。严妍敛下眼色,心里有几分猜测:这人定是出身高贵,否则依着姐姐们的性子,也不可能被人欺负成这样还不还手的。
严妍心里也是气急:这狗屁京城,皇族贵胄多如牛毛,她们家在别人眼里,那是压根儿就瞧不上眼的!遇见这等贵族子弟,也只能避开,不可与之争锋。哪怕心里再憋屈,但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严妍见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会儿已经收敛了刚才的笑意,满脸寒霜,眼睛里看着她的神色很是阴毒。比起刚才他笑意盈盈的样子,严妍心里明白估计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
严妍朝他道:“不好意思,刚才跑得太快了,不成想鞋子一下子飞脱出去,倒是把你这位国子监学子给误伤了。真是抱歉,你会原谅小女的对不对?”
潘彦鸿被气得半死,最最让他觉得羞辱的是——他堂堂潘家嫡长子,竟然被个正值髫龄的孩子给整得挨了一鞋印子!
今日严妍同样梳着丱发,只用红色丝线扎好,再无半点钗环。她面容稚嫩,笑起来门牙那里还未换好新牙,虽然身量不矮,但仍旧还只是个孩子。潘彦鸿明白今日这哑巴亏他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了!这众目睽睽之下,若是与一个小儿计较,倒是成他潘家的不是了。
潘彦鸿遂不再看她,只是看向自己瞧中的女子,再次说道:“今个儿看在娘子的份上,我潘某人便不与这小孩儿计较了!只是潘某这一番心意,还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