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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站在面前。

    姚东京侧了侧身,骆金银便与她擦身而过,进到卫生间里,对着镜子抹口红。姚东京在她身后看了一眼,刚转身要走,就听骆金银不冷不热地道:“没想到,你是越来越胆小了。”

    骆金银照着镜子抿了抿红唇,看向镜中的姚东京:“从前你还懂得推脱一句‘再说’,现在干脆躲到卫生间里来了。人家都是越活越有本事,偏偏你越活越回去。”

    “那也要看遇见什么事了。”姚东京面无表情的,“哪有人像您这样,同一件事说来说去,说满三年的?”

    骆金银冷哼一声:“我说三年是为了谁,你别告诉我你不清楚。生你养你不是让你和我对着干的,做人儿女的,成了白眼狼可不好。”

    姚东京听了心寒,默默看着骆金银的大红唇一张一合:“当初你要缓冲三年,行,我同意了。现在三年之期已到,你别想着抵赖。该订婚订婚,该结婚结婚。”

    “还没到呢,没成定局,一切都难说。”姚东京深吸一口气,话虽这么说,但心里也没底。

    当初和骆金银达成协议,倘若她自立门户能在这一行做好做大,和沈孙义的事就推翻再议。如今距离约定截止时间越来越近,可她的酒店却不如最先那般兴隆了。

    她想,她可真算倒霉的,赶上酒店业更新换代了,高档酒店异军突起,她的经济型却日趋饱和。好多时候,她真是不知道该怪形势还是自己,思来想去,其实还是自己没有长远发展眼光吧。

    酒店生意愈发萧条,她心中便愈发焦虑,好些夜里,她为了这事儿失眠,头发也大把大把地掉。她才二十几,连夜工作后那几日,看起来就跟三十几似的。

    可骆金银偏是铁手腕c女强人,控制欲又强,为了挣脱开这强加的枷锁,她孤军奋战了三年,到头来,却毫无进展。想起来都觉得相当可悲:原来她脱了姚氏的外衣,竟是一无是处。

    最后,姚东京还是找借口把订婚一事糊弄过去了。表面上说得好听,但在座的人都是人精,能听出她的话外之音。

    沈家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屡次被姚东京推脱了婚事,不说沈孙义,沈在天都不高兴了。

    这场饭局到了最后,沈在天脸上的笑已经没先前那般热络。看桌上的菜吃得差不多了,沈在天也不客套几句,就比原定计划提早了些时间结束晚餐。

    沈在天心中生气,沈孙义看在眼里。席间沈在天喝了点酒,不好开车,沈孙义便命他的司机将沈在天送回家,他取了沈在天的车钥匙,准备找人代驾。

    骆金银在一旁看着,找个时机说道:“小沈,我家东京,麻烦你送一下吧。”她扶着姚春风的胳膊,笑道:“我和她爸爸先回家,你看她爸爸刚才喝了那么多酒,已经吃不消了。”

    沈孙义答应下来,目送姚春风和骆金银驾车离开,再去看姚东京,却见她双手插兜,像泥塑似的一动不动,肯定是走神了。

    姚东京被沈在天灌了点酒,不多,小半杯的红葡萄酒。席间她还没事人似的,只是脸蛋红扑扑的,现在出了门,被外头的霓虹灯一照,倒让人发觉她眸子里混沌着,好似蒙上了一层轻纱。

    这副模样摆在一般女孩子身上,沈孙义肯定不觉得有什么,但放在姚东京身上,他心下一软,神经都酥麻了。心里疼爱着,出口的话也格外轻柔:“东京。”

    姚东京侧目看过去,就见沈孙义在她眼前晃着五只手指。她笑了笑,道:“你先回去吧。”

    沈孙义都帮她把后车门打开了,听她这么说,支在车门顶就笑了:“刚才在想什么?这么出神?你妈妈叫我把你护送到家,你听见了吗?”

    姚东京回味半秒:这的确是骆金银会做的事,她可恨不得把自家女儿往眼前这男人怀里送呢。

    不过骆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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