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形台边,摄像机前,美丽端庄的主播和气度不凡的nis相对而坐c侃侃而谈。
姚东京靠墙而立,身旁的小k双手紧捏着工作证,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偶尔听见nis说到精彩的部分,小k就捂着脸兴奋地拍姚东京的手臂。
倘若是平时,姚东京被不算熟识的人这样对待,一定会心生厌烦的。但此时此刻,她根本没有多余的精神力去思考这个问题,她的脑子里被一个等式塞满:nis等于段西安。
s居然等于段西安!
如果说人类是从猿类进化而来是人类对于自己最科学的认知,那么此时,姚东京有一种被颠覆了这种认知的错觉。她想:连不学无术的段西安都成为卓越超群的业界精英了,她是不是其实是单细胞草履虫?不然她为什么拼命思考脑子里的等式,答案就在眼前,她却怎么也想不透。
好像被火箭弹狂轰滥炸一般,姚东京觉得自己的脑子就是战场,这时已然烽火连连,尸骨遍地——那些尸骨全是她由于思考而不幸爆炸的脑细胞。
耳边是主播言必有中的提问,以及段西安从容不迫的回答,姚东京却没有心情去聆听思考这精彩的对话。她用手势向小k示意,便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出。
刚走至电梯前,手机提示她收到一条短信,来自段西安:楼下有我的司机老杨,你坐他的车回去。
姚东京仍未从震惊中回神,同时又觉得段西安在节目录制进行时给她发短信实在是随心所欲,明明她走得悄无声息,段西安目不斜视,却知晓她离开的动向,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转念一想,这个人是nis,他偏偏就是那种有能力一心二用的奇才。
她乘坐电梯,铝合金的内壁倒映出她朦胧模糊的影子,背后贴着一面镜子,她看见镜子中震惊万状的自己,拍上粉色的腮红,却依旧没遮挡住她略显苍白的脸色。
正如段西安短信中所说,电视台楼下暂停着一辆海蓝色的迈巴赫,她渐渐步近,驾驶位的车窗便降下来,一张不卑不亢的脸便伸了出来:“姚小姐?”
姚东京点头:“是。”
“敝姓杨。”
“杨先生,你好。”
“你和段总一样叫我老杨就可以。”
老杨从车上下来,绕到车后座旁,替姚东京打开车门:“姚小姐,请。”
姚东京本想拒绝,但见老杨一脸恳挚的样子,只好朝她一笑,矮身坐进车内。
老杨发动车子,从车后镜内看了一眼后座的人:“姚小姐,你脸色不太好。”
姚东京愣了一下,冲他一笑:“没什么大碍。”
“是因为nis就是段总,你觉得太震惊了?”
姚东京心中疑惑:老杨不过就是个司机,怎么能把她的心理猜得这么准?虽然这样想着,但她仍旧不动声色,点头承认:“的确有一点,从前我就认识段总,感觉上和nis太不相像。”
老杨顿了一顿,似乎在思考该怎么接口,片刻,他再次从车后镜中寻到姚东京的眼睛:“我并没有你这样的感觉,但我能理解这种感觉。早年我是段董的司机,但三年前开始我是跟着段总的,这三年我一直在关注段总,他改变了,并且变化很大。”
就像一直陪着一个人长大,形影不离的人总难以察觉身边人的变化,唯独不常交往的人才能发现c领略那变化到底有多大。
老杨是段家的老司机了,是三年前段轻鸿安排给段西安的,三年来,段西安远赴瑞士,老杨便像老朋友一样关注c关心他。对段西安来说,老杨不仅仅是司机或管家,而更像是可交付真心的亲朋。
在瑞士的那些年头,段西安的学习和生活c体验和经历c好心情和坏心情,老杨都知道。老杨的存在,仿佛是镜子里的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