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又道:“吃完饭和我回沈氏吧。”
姚东京猜想他是有什么话要和她说,正好她也有问题想问他,于是答应:“好。”
张慧慧见两人你一句c我一言,十分默契,忽地心生遗憾:沈孙义无论长相c背景c能力,都比张维京略胜一筹。她诚心想给大哥做媒,不过看这样子,她大哥是没什么希望了。
吃完饭后,沈孙义载着姚东京回到沈氏酒店。
刚进大门,沈孙义便忽地挡在她面前:“你先上去吧,去我办公室。我一会儿再上来。”
姚东京讶异,可沈孙义也没解释,光笑着看着她。她猜想他是临时想起有什么事要忙吧,只好点头:“嗯。”
电梯在大堂的最左侧,姚东京走进去,按下沈孙义办公室的楼层。
姚东京无意识地抬头,电梯门正缓缓合上,缝隙间晃过一张娇媚的脸,褐色的波浪卷如海浪一般,在半空中翻转。
那张脸姚东京认识:安在音。
沈孙义的办公室门虚掩着,姚东京走进去,在落地窗前站着。
正值午后,阳光大好。办公室内所有的窗帘都敞开着,光线自四面八方倾泻而来,室内没开空调,依旧暖洋洋的。
沐浴着温煦的光,办公桌上水仙飘香,姚东京一直低落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忽地想起在咖啡店吃饭时,沈孙义说的话。他说这件事与她无关,是他的错。那么也就是说,贿赂的事,是他在操作。
姚东京大概能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她以个人的名义参与投标,很有可能连申请都过不了。倘若背后有关系,一切又大不一样。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沈孙义竟然能把报价定位得刚刚好,将最有力的段氏踢下了宝座。
段氏报价太低,老谋深算的段轻鸿如何会提交这样的价格,姚东京虽不知其中内/幕,但凭着几年业内工作经验,也是能猜出一二的。想来是沈孙义给人下了套子,段轻鸿一时疏忽,竟乖乖地钻了进去。
虽然最后这块地皮还是落入段氏手里,可撇开贿赂一事不谈,这场仗还是沈孙义打得漂亮。
姚东京正思绪飞转,细细思索着其中门道,浑然未觉沈孙义已然走进办公室,悄无声息地站在她的身后。
直到她的手臂被他轻触了一下,她才从思考中回神,被狠狠吓了一跳。
沈孙义握着她的手肘,将她扳过身来:“是我。”
姚东京舒出一口气:“你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
“是你想东西太入神。”沈孙义笑,“你刚才在想什么?”
姚东京思忖片刻:“贿赂的事,对沈氏有影响么?”
“没关系,现在一切正常。”沈孙义本以为她会质问自己,却没想到她一开口是这一句,她在关心他,他觉得很开心,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地带着笑,“还有什么要问的,今天我一并帮你解答了。”
姚东京点头,心中百转千回。她之前想问有关投标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想知道细节,可现在却没了兴趣:其实她能将真相猜出个大概,但事情总归是过去了,再纠结也没什么意义。沈孙义对她是好心,她既不好责怪他,也没理由质问他。
于是她捋了捋头发,侧目望着桌上长势甚好的水仙:“嗯,没什么特别想问的——哦,上次那个丢失了资料的旅客的事,解决了没?”
“嗯,都解决了——我们同意一切按法律办事,那个人在第二天就消失了。”
“那就好。”姚东京笑,“我没什么要问的了。”
她垂头微笑,沉默不语。沈孙义跟着笑,忽然一步一步逼近,姚东京不明就里,条件反射地后退。身后便是落地玻璃窗,退无可退。
沈孙义停了脚步:“既然你没问题,那就让我问你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