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的,结果是骆金银接的:“你爸爸还在开会,有什么事?”
姚东京侧了侧脑袋,从车窗望出去:“我今天不回家吃饭了。”
“出去吃?和谁?沈孙义?”
“不是。”姚东京有意无意地瞄了段西安一眼,稍稍压低声音,“一个朋友,普通朋友。”
骆金银又说了几句,电话就挂断了。
姚东京把手机收起来,就听段西安哼笑了一声,带着讽刺:“朋友?呵,我们进展神速啊,不久前你我还只能算‘普通熟人’呢。”
不等姚东京接话,段西安又道:“我现在很期待,什么时候,我们会变成‘男女朋友’。”
姚东京勾了勾唇角,一字一顿的:“绝c不c可c能。”
段西安扭头看她一眼,忽地轻笑出声:“你话说得太满。”他假装思索了一会儿,道:“记得你之前还说过,你绝不会再坐我的车。”
姚东京没说话了,心里对段西安又厌恶几分。小心眼,没风度,还记仇,可恶。
车子在xx会所的地下停车库停下。
姚东京跟着段西安进了三楼包厢,里面有不少人。有些人她认识,比如宗以文,但大部分人她不认识。想来这是段西安和朋友们的聚餐,他居然把她带到他的朋友圈子里来,姚东京觉得有点尴尬。
包厢里的人本来嬉闹着在摇色子,见段西安后头还跟着姚东京,一伙人互相交换眼神,揣着明白装糊涂:姚东京是沈孙义的未婚妻,业内已传开了。段西安却带着她来吃饭,这伙人各个是人精,其中门道,不必说透也能猜出一两分来。
人到齐了,所有人入座。
xx会所和传统的餐馆有所不同,虽然同样经营餐饮,但它的菜色c菜种更精致,往往一道菜卖出千元以上的价格,偏偏分量又不大,但摆盘很有特色,味道也相当不错。
除此之外,会所还提供娱乐设施,替代了酒吧的部分功能。
价格昂贵,因此人并不很多。环境清雅,又附带娱乐休闲功能,这里往往是有钱没处花的公子哥们喜爱的去处。
段西安和宗以文是这里的常客,菜是宗以文点的,每道菜都极富特色,漂亮精致,让人只看一眼就有胃口。
众人吃了几口菜,忽然有人提起景区附近那块地皮的事:“段总,段大少爷,你们段氏是不是又是志在必得?”
宗以文毫不留情地戳破:“他这个‘段总’不干实事,你问了也白问,吃饭!”
段西安不服气:“就你话多。”他看着问这问题的那人:“段氏不缺这一块地,但多多益善不是么,志在必得那是肯定的。”
那人有意无意地瞄了姚东京一眼,又对段西安道:“哟,你就这么自信?据说这次竞标竞争激烈啊。”
段西安笑:“有实力的就那么几家,哪儿激烈了?更何况这次有人掉了链子。”
姚东京一愣,猜不透段西安话中的这个“有人”是谁,就抬头看他。可段西安说完这句,再不愿多提,笑而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见吃得差不多了,宗以文就起身给一桌人倒酒。轮到姚东京这里时,她按住杯口:“我不喝。”
宗以文笑:“喝一点吧,这是百年干红。”
姚东京摇头:“我不太会喝酒。”
段西安讶异:“你怎么不太会?上一次,你一口就能喝出苏维翁。”
姚东京剜了他一眼:“能喝出就代表能喝多?”
她说话口气不太好,凉凉的,还带着刺。宗以文在一旁听得有点尴尬,段西安倒浑不在意,夺过姚东京手里的酒杯,递给宗以文:“倒上吧。”
姚东京急了,正要拒绝,段西安就凑过脸来,压低声音道:“大家都满上了,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