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静的咖啡店落地窗外,停放着的轿车忽然启动离开。失去了阻隔物,金灿灿的光线自上而下斜入窗内,肆无忌惮地闪烁在段西安的眼前。
段西安眨眨眼,收回望着姚东京的目光。抬眸,撞进张慧慧怯生生的眼中。
和张慧慧坐了好一会儿,段西安都面无表情。他长得英俊,面色冷峻的时候,看起来很高冷,现在忽然微笑,仿佛投射入心的温阳,暖得张慧慧心脏漏跳一拍。
段西安懒懒地靠在软绵的绒布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两手摊平,闲散地搭在沙发把手上。他眼睛望着张慧慧,余光却时刻跟随姚东京:“你今年多大?”
张慧慧沉浸在段西安迷死人的笑容里,他忽然出声,吓得她肩膀一耸,结巴地回答:“2c20。”
段西安有意无意地瞄了姚东京一眼,她对面坐下一个高个男子,斯斯文文,戴副金丝边眼镜。段西安故意抬高音量:“20,嗯,非常年轻。女孩子年轻就是资本,20就是一枝花,等过了25,就走下坡了。”
张慧慧被夸得不好意思,羞答答地垂着头,又听段西安问道:“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
张慧慧思忖了一下道:“空闲的时候我喜欢画画,冬天织毛衣。”她脸红了一下:“因为我没工作,所以平时就是做做家务什么的。”
段西安满意一笑:“嗯,女孩子嘛,不应该总是在外面跑来跑去,事业心太强不好,做家务的女孩子最好,心静,又乖巧。”
语毕,他又若有似无地瞄了姚东京一眼,她对面的男人正在笑,她也礼貌性地一笑,仿佛根本没听见这边的对话。
段西安再接再厉:“你说话娇声娇气的,是不是就是娃娃音?男人对这种声音最没抗拒力,女孩子说话就得像你这样。那种冷言冷语的,没人喜欢。”
张慧慧越发羞涩,声音跟蚊子嗡嗡似的:“我不是娃娃音,娃娃音是那种嗲嗲的。”
“你就很嗲啊。”段西安坐起身,双手搭在木桌上,“而且你爱笑,金庸不是说过么,爱笑的女孩子男人缘不会太差。我就喜欢爱笑的,那种总给人脸色看的女人,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张慧慧羞得有点尴尬,段西安篡改经典,她不好意思纠正。他后面那句话,有点恶毒,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接。
张慧慧手足无措,段西安浑不在意。他的关注点永远是姚东京。巴拉巴拉的,他说了一大通,瞥眼一瞧对桌,姚东京语笑嫣然的,和她对面的男人低声交谈。
段西安看得来气,他说这些为的就是刺激姚东京,顺便好心提醒她对面的男人:姚东京这女人不仅要强,还说话不好听,又不爱笑,是男人早就该撤了。哪想到,他一个人说得口干舌燥,对桌那两人却依旧如故。
又看了一会儿,段西安郁闷地站了起来。身后的服务生正好端上曼特宁咖啡,他猛一起身,便将那装着咖啡的盘子顶飞了。哗啦啦,浓黑的液体倾倒在他右肩上,烫得他嘶了一声。
姚东京这才朝段西安这边瞄了一眼,段西安寻到她的目光,愣了一下,姚东京又把视线收回:“这儿太闹腾了,我们换个位置吧。”
说着,那金丝边眼镜男就领着姚东京上了二楼。
段西安怔着望那一双背影,气得无语。
张慧慧正捏着餐巾纸帮他擦肩上的咖啡液,抬眸见段西安望着二楼楼梯,也跟着转过头去:“哦,那是我大哥。”
段西安拧着眉回头:“什么?”
张慧慧笑着解释:“刚才坐我们对桌的,是我大哥。另一个女人,你应该认得,是姚氏的经理。他们应该是在谈生意,不过生意这块,我也不太懂。”
段西安了然,他刚才急得脑子发晕,一见姚东京和男人坐一块儿相谈甚欢,就以为她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