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白待了这两个,竟是养出了两只白眼狼来。
“奶奶?”到底伺候了这许久,一见荣氏面色不对,两个就敛了神色。
荣氏平素本就不轻易发火,忍一忍才道:“你们既是早已暗下决定,我便不再多说,只是去了二房,定要安分守己,好好伺候二爷”
两个原还担忧荣氏会不肯,没想这样干脆就答应了,一时喜的没能掩住神色,两张瑰丽的小脸叫染的晕红,跪地就给荣氏磕头,“谢大奶奶恩典,奴婢日后定会服侍好二爷”
荣氏也未想到两个这样急不可耐,听了两个谢恩的话,一时险些没有栽倒,心里暗道这两个好绝情,说背主就背主,竟是半点情义也不讲。
心口起伏不定地回了院子,踌躇着这事可要再与丈夫商议一回,坐在床头捱到了半夜,薛大爷方回屋。荣氏心里本就有些憷他,张了几回口都没能问出来,最后还是薛大爷觉出她的异样,皱着眉头问一句,“怎地?何事?”
荣氏惊一跳,双手缠着帕子,半天才咽了咽口水就要说,薛大爷却又不耐烦地打断她,“得了得了,果然是走小门小户出来的,整日一副畏畏缩缩的老鼠模样,瞧着就叫人心烦!”
“砰!”的一声,薛大爷摔门就走了,荣氏僵着身子立了半晌,眼里转起了泪花才觉冷意,默默合上房门,回到榻上再不吭声。
到了第二日,荣氏再要去给杨氏请安,杨氏却因昨日人参一事,一宿未曾睡好,今早精神不济,便打发了荣氏回去。
荣氏两头讨不着好,不知自个该如何是好?到底是给二叔送去还是怎样?扶着丫头的手走在道上正头疼,杨氏房里的丫头就跑出来传话,“大奶奶安,咱们太太说了,您若是觉着不妥,那便甭去办。过个两日待咱们太太身子好了,自然会妥妥当当的办下来,也省得再来劳烦大奶奶。”
荣氏听了,心中几番转动,一口气哽在喉咙,半天才回一句,“既是太太吩咐的,我自然会办,你替我回一句‘省的了’就可。”
那丫头看一眼她,眼里含着笑意,假意蹲蹲身子,“却是劳烦了大奶奶,这事不说二爷太太,便是老爷与大爷知道了,定也要说大奶奶贤惠c知事。”
荣氏如鲠在喉,回房就命妈妈替两个丫头开了脸,两个平素不怎样妆扮,就十分可看。这时间又是特特精心打扮起来,娇艳的似那枝头上的鲜花似的,青葱水嫩的叫人嫉妒。
荣氏的奶母较之荣氏还是有些见地,为两个打扮妥当,清一清喉咙方道:“这既是去了二房,日后便是二房的人,可论你人去了哪处,往后再是富贵荣华,昔日生养你的双亲却不好忘记。咱们大奶奶既一日为你们的主,那就一世为你们的主,可记住了?”
“记住了。”两个异口同声道。
荣氏心里再是不安难耐,也还是在杨氏的压迫下半推半就送去了。
这头薛二日日伴美在旁,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待婆子领了两个如花似玉的丫头进来时,薛二正还搂着佟姐儿坐在桌前过早,为这一个饮食,薛二可谓体贴细心的很。特特问了大夫,知道佟姐儿胃不好,平素宜多食汤水,因此每日早间与晚间都命厨房做了细粥与她吃。
佟姐儿垂眼望着眼下的粥羹,抿了唇再次偏开脑袋,“不要了”
“乖,张口。”薛二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小嘴,眼看着就要喂进去,佟姐儿却一把打下他的手,蹲在一旁干呕起来。
薛二爷一惊,连忙将她抱起来放到榻上,佟姐儿被他折腾的浑身难受,倒在榻上又要呕起来,拿着绢帕,胃里难受的眼圈一瞬转起了泪花,“说了不吃的,硬逼着人家吃呕”
“好好好。”薛二爷小心地将她揽在怀里,这时间任她说的甚么,全都应下。
佟姐儿红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