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亦然时年22岁。在外人眼中,他是年轻有为的知名投资专家。股票,房产,期货,所有人们热衷的投资理财方式栾亦然都有涉猎,且几乎从不失手。
许多人说,栾亦然有一双点金胜手。
也有人说,栾亦然的眼光太毒准。
全球众多知名的财团和金融机构想要将他收入旗下,却均被他拒绝了。
栾亦然的爷爷栾剑诚说,“为什么不去?天天在老子眼前瞎晃,看着就想把你宰了。”
栾剑诚曾是鼎鼎大名的西点军校的教官,生平最见不得自己家中的晚辈游手好闲。栾亦然18岁就已经完成学业专心在家玩股票,栾老爷子天天见他觉得眼烦,就一脚踢他去服了三年兵役:航空兵。
栾亦然刚学开飞机的那一年,几个教官见他白皮嫩肉,有些不忍操练他,于是打电话给老爷子:“您家这位爱孙”万一操死了算谁的?
老爷子想都不想,直接回道,“你就当他是孙子,只管往死里操练他。”
22岁的今天,栾亦然明白:开飞机要时刻留意电台和控制板指针的频率,玩股票和期货则需要关注指数的高低频率。
但,一刻心动的频率是什么?栾亦然不知道。
他只知道,当顾眉生抬头看向他的那一刻,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频率。稳妥安好间,隐约有细细碎碎的轻微震响。
她的微蓝眸眼间似有千山万水,光影和阴霾互相交叠着,看似明媚动人,却又仿佛被锁上了一层薄冰。
他不由自主地朝着她走近。
看到突然出现在视线中的栾亦然,顾眉生的心里仿佛突然间下起了滂沱大雨,泥泞沼泽般的情绪混着急雨般的心跳声在她耳畔交错混织。
那是无数次恍然入梦令她沾湿枕巾的人啊栾亦然!
他怎么会出现
时间不对,地点不对。还有还有她的衣袖破了,心已褴褛不堪
一切的一切都不对。
双眸间似有雾气在扩散,顾眉生有些避闪不及。看到栾亦然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她本来平静无澜的脸上有些缕不大明显的慌张神色。
“嘿!”有人在身后拍了一下栾亦然,他停下脚步,转身一看,原来是老友石岑,“你难得回来,走,我请你吃饭!”
栾亦然抬头看了眼顾眉生,想了想,然后点头,“好。”
两个男人拐了弯往教师停车场走去。
见他离开,顾眉生心中这才松了口气。
顾鸿华的特助苏棠奉命来接顾眉生和顾希颜的时候,顾希颜一个劲儿的向他解释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顾眉生安静地坐在一旁,望着窗外天色渐黑的城市路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栾亦然回国了。
若时光的轨迹不变,命运的齿轮不错,他终有一日会再一次转进她的生命之中。
“大小姐,到家了。”顾眉生从繁复情绪间回神,车子已经停在了秋波弄口。她点点头,下了车,对苏棠说,“麻烦您送我妹妹回去。”
顾希颜正准备弯腰下车,听了她的话,忙道,“姐姐,我不要跟你分开。回去我妈妈一定会骂我的。”
顾眉生却已经不容她拒绝地关上了车门,转身走进了顾宅。今天,她知道自己没有心情应酬顾希颜。
与石岑吃晚饭回到家,栾亦然洗了澡坐在客厅里上网。搜索引擎里,他输入了“顾眉生”三个字,瞬间便跳出来女孩的许多照片和报道。
客厅里灯光幽暗,平板电脑的屏幕显得特别亮。
栾亦然一张张,翻着顾眉生的照片。不久前她的十五岁生日晚会上,流传出了这女孩从呱呱落地一直到十五岁时的大量照片。
她笑着的模样,微嗔的模样,做鬼脸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