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大脑飞速转动编造谎言。她原本敲定的剧情不是这样,完全不是。她本以为保洁公司是神功大成决定搬迁,这样的话他们会准备充足并且更加谨慎以免遗漏,但现在,居然是被赶着逃命啊。谢安羽转眼珠:“事实上我发现我不对劲有好几天了,我感到自己的胸口和腹部有一种肿胀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随时会迸发喷涌出来。”她虚构一种感觉,遣词造句抄自各种武侠。
卡门沉默片刻,眉头皱得很深:“你说你觉醒了异能,所以我才破例给你个机会,结果你形容的像要来大姨妈。”
“被关了这么久感知退化了嘛。而且长时间的不交流会让人的词汇库变得贫乏。举个例子,一年前我还知道茴字的四种写法,但我现在不知道了。”万事开头难,打好了第一个谎言的地基,剩下的借口谢安羽信手拈来。
卡门手指在空气中动动,旋即反应过来,白了谢安羽一眼。她拉开抽屉,翻找片刻,然后拿出那套谢安羽在审讯室见过的简易测试五件套,“你自己来?还是我?”
“监测基因不是更准确吗?我说了,我身体的不对劲已经有好几天了,也许我体内的dkp值已经过了峰值了,继续用板条法会漏检的。我是最特别的,你知道的。”谢安羽特别诚恳地说道。她提醒自己在对方心中的特殊地位——初恋主动提出要跟你约,你不约?在登上那列不归的火车之前,谢安羽对遗传基因什么的涉猎不多,可现在好歹在实验室混迹过几个月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人类基因有几十亿个碱基对,哪怕他们只抽出最有可能变异重组的片段进行检测也足够他们忙活上大半天的。她需要为那个传说中绝对不要小瞧的桑德拉老太婆争取时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张嘴,亲爱的,我不是弱智。”面对这么棒的提议,卡门不为所动。强制取样完毕之后,她盯了谢安羽几秒——那种洞察一切的眼神让谢安羽心中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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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板器上的数值缓慢地跳动着。
“我们不需要废物。事实上在你不肯直言自己异能的那个时候我就该放弃你的,但我忍不住企盼那亿分之一的几率。你说的对,你的确是特别的。你是第一个,你没有丧尸化,这让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果然赌对。初恋情结,没的说。不过亿分之一是什么鬼,明明就是百分之二。谢安羽不屑。到这个时候了还在骗。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口中的“亿分之一”是她没有说谎的概率。
在等待的时间里,卡门来回翻阅手中的资料夹。剩下的几个转运舱应该留给谁让她颇为苦恼:有潜力的异能者已经全部被挑出来了,剩下的小杂鱼都是一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货色。她筛筛选选,最后在某一页资料上停留良久,突然抬头问道:“会做小手工制作吗?”
谢安羽左右环顾,最后“哈?”了一声指着自己:“我?”
卡门拿了一叠纸过来,仍在谢安羽面前的桌子上:“你可以随便挑一副做做看,就当做是在打发登机前的无聊时光。”
谢安羽挑眉,狐疑地看了卡门好一会儿。伸手拿纸。这叠纸上全部都是冷兵器设计草稿,设计师绘画水平介于小学生到初中生之间,不仅丑,还潦草,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步骤详细并配有文字解说。看了两页,谢安羽吐血:“先告诉我,编撰者脑子有没有问题?”鱼钩和牙签能做成单手镰?火柴和冰棒棍能做成火弩?为什么长剑需要用到章鱼的吸盘?在铸刀的时候加入丧尸狼的血液又是什么鬼啊?!谢安羽觉得自己脑洞就是开得再大也跟不上这节奏。卡门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又补充一句:“你们是不是把哪个异能者逼疯了?”这是她猜测到的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两个问题卡门都没回答,她热心地帮助谢安羽选择:“那就单手镰吧。材料我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