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修月突然转身唤了任祁一句:“祁儿”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唤他祁儿,任祁的眼神中有一丝动容。
“不要忘了那日你答应为师的话。”任祁听闻便低下头,没有回答。
那一日师父的那些话,是支撑着他这些日子以及以后活下去的动力。
说到底,他们两人都是所谓情之一字的牺牲品,师父她牺牲了二十多年,最后更是搭上自己的命,而他的结局,最后又会是如何呢?
凌启的手没有停留,紫色光晕直击穆修月,穆修月并没有闪躲,只是自顾自的低着头,嘴上染上了嘲讽的笑,眼角却是温柔无比。
任柯的眼瞳猛缩,看着那一团紫色光晕,他的脑海只有一个念头。
他不要师父死去!
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生根,便迅速发芽生长成无可忽视的参天大树。
栾月心乱如麻,它要如何面对这样的情况,即便那个女人她嘴上不认,甚至心里也没有将她当做娘亲过,可是她的确是她的娘啊!
就在她紧张的那一瞬间,她看到的竟然是任祁站在穆修月的身前,替她挡住了那一击,而更令她震惊的是,任祁他何时这么厉害,也能化气为刃了?他嘴里念叨着,竟然和凤鸣岛的人无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叫穆修月为师父,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等她多想,穆修月呵斥的声音传来:“祁儿!你不要管!师父早已生无可恋,即便是今日死了。那也在所不惜。”
任祁收手。退到最后。收回红肿的双手。
突然穆修月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浅绿色玉坠,在手上轻轻抚摸,嘴里轻声呢喃着什么,栾月没有听清,却是一眼就认出了那玉坠。
那是任柯一直视若珍宝的玉坠,怎么会在她那儿?
难道说,她刚才说的‘他’死了,那个人是任柯?
他竟然死了。栾月突然踉跄着后退几步,有些分不清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那个她敬爱了十六年,恨了半年最后又极力想要忘记的人就这样走了,栾月只觉得自己的心情竟是无比沉重。
栾月的心瞬间跳得好快,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紫色的光晕再一次将她包裹,最后连带着任祁也消失不见。
或者说她只看到了一片白茫茫。
而当白色消失的那一瞬间,却发现自己早已到了凤鸣岛。
看到穆修月只是被凌启绑了起来,紧绷的弦立马松弛下来,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对于凌启温柔的目光也置之不理。
若是之前这个男人没有扔下自己,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情了。说到底都是他的错。对!就是他的错。
栾月对凌启的冷淡让凌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想到刚才那个男的,他的心头就莫名的怒火,那个小东西曾经喜欢的男人,竟然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那一刻,他真的想杀人!
所以,穆修月就理所当然成了他发泄的对象。
良久的沉默后。
凌启终于率先开口道:“小东西,他是不是欺负你了,看你刚才哭得那么厉害。”声音温柔无比,他可以对所有人暴怒,却唯独不敢向栾月发火。
今天一天的冷淡,已经让他受够了。
“他会欺负我?他从来不会欺负我,哪像你?”栾月有些委屈,眼眶依旧是红肿。
这时盛栖月从门外进来,察觉到凌启已经回到凤鸣岛,这便立马赶过来了。盛栖月在看到穆修月那一瞬间,有些失神。
而她的进来,暂时转移了凌启的注意力,他声音立刻变得没有温度:“先将她带下去。”
并没有说明原因。
虽然盛栖月能猜到,可若是凌启没有说,即便是她知道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