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朗吃罢了饭,看到偏房里面的灯还亮着,他推让而入,看到鼻青脸肿的念祖在那里坐着,双手把他哥哥的一只手臂抱在怀中,满脸的依恋和满足。
“喂!你怎么这样抱着我哥哥?!”
李朗上前,毫不客气地摆出一个小擒拿手将念祖从李敏身上抽离。念祖唔唔直叫,眨巴着大眼睛朝李敏看来,越看那眼眶中泪意越重,最后汇聚成闪亮亮的晶莹,啪嗒一声,掉下一颗泪珠子来。
“朗儿不要欺负念祖,他刚刚挨了阿大的打。”李敏看着有些心疼,朝李朗温声告诫道。
“阿大为什么要打他?”李朗问道,同时松开了念祖,转而抓着念祖的手上上下下地翻看着,好像看到了宝藏一样。
念祖好像感觉没什么威胁,便放松下来,转哭为笑,嘻嘻地看着李朗摆弄他的手。
李敏摇头表示不知,但嘱咐道,“念祖脑袋不好使,以后师傅不教新招式,你便多回一会儿家,看着念祖,莫让他再受人欺负了。”
“你不是说念祖有武功吗,而且他手上还有茧子!”
李朗偏头一张稚嫩的小脸闪出疑问,非常机警地提道。
“念祖跟闽坚一样,男人的手上还能没个把茧子。”李敏毫不在意道。
李朗却瞪着双大眼睛,不解地望向念祖,又看看李敏,歪着头,男孩清秀的眉宇皱了起来,目光中闪着迷惑,在武堂时,李朗都看到石豪师傅的手了,师傅是练大刀的,手指根靠近手掌处有一层很厚的茧子;
虽然念祖手上的茧子没师傅的厚,可是师傅说过了,练武的人所练兵器不同,手上的茧子所生长的地方便不同。
而练剑常使剑的则是手掌鱼际处会磨出厚茧;
刚才李朗有看念祖的双手,发觉这些地方,念祖都没有坚硬的茧子,而是在中指处有着厚厚的老茧李朗想再看念祖另一只手的,可是念祖不让他看,执拗着把手背到身后,就是不给他。
李朗早将师傅平时所说的那些都牢牢记在心里了,他在想着,若是念祖另一只手关节磨起厚茧的话,再加上他中指处有厚茧,两相一合,那么便中了石豪师傅所说,念祖是使箭的!
可是一个傻子怎么会用箭呢?况且哥哥不是说念祖拳脚功夫高强,怎么又突然跑到使箭上去了呢?
念祖双手负于身后,一双眼睛深沉如渊,看似无比紧张在盯着眼前一大一小的对话,好像很害怕再被李敏训斥一般,可是他背在身后的一双手,却在悄悄地不间断地摩着捂着指尖与关节的茧子。
李朗想了一会儿,没想出门道来,也便没再追下去,毕竟才十岁,心中想着回去问问师傅再说也不迟,不过李敏的话,转移了李朗的视线,他打开门朝外瞧了一眼,回头又问李敏,“哥哥,怎么闽坚不到咱家来了?你们吵架了?”
李敏看看李朗,目光极淡,脸上更是没什么表情,只是说道,“闽坚正在练习着该怎么把念祖当成小孩子来看。”
这是什么意思?李朗不太明白。
这时候,另一主屋的房间却是灯火通明,齐劭目光不定地看着面前连站都不站不太稳的阿大,转而对向阿二问道,“你刚才真看清楚,这个念祖果真没有半点武功?”
李敏自从去了河堤之后,齐劭发现家里就剩上念祖一个人了,想到那甚通人性的豹子,齐劭心中涌出了一股邪恶的想法,他想知道那豹子哪怕这个傻子念祖,是否都是萧家的人。
正好阿大阿二对萧家的武艺有所研究,只要小试伸手即可。
他们于是把念祖人提了出来,扔在院中的空地上,让阿大上前去试他武功。
令齐劭没想通的是,这个有着小孩子脸庞却身形高高的念祖,竟然果真会两下子。可是在念祖渐渐不敌阿大,落于下风后,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