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敏起了个大早,穿上李卞氏给做的新衣,李朗昨夜跟他怄气,睡到了旁边的屋子,跟那救回来的伤号一起住了,李敏见他没有离家出走,心稍稍放下,可是早上,李朗对他爱搭不理的,有心想树立大家长威严的李敏,有种一拳击在棉花上的感觉。
他回头去看了眼那伤号,李卞氏给他上的药还算好,伤口已经有愈和的倾向了,只是还有点发烧,救他的当天睁了睁眼后,到现在始终没清醒。
见他死不了,李敏放心,总算对斑斑有个交待,好歹是斑斑的主人。待他醒后,将他交给斑斑,自己对那豹子的承诺也算有了结果。
李敏把院子里面吊着的狼肉给取下来,回头去找自己那把剑,却发现它安然地挂在了主屋的正中堂上,心下暗赞族长他们一家子费心,像是把整个茅屋中的东西一件不落地都全搬过来,只不过床榻上却是十分干净的被褥也全是新的,屋子里的家具虽然老旧却也整洁一新。
若说族长的家人不欢迎自己住在这里,似乎也说不通。李敏觉得以族长夫妻俩人能把屋子布置得这样周到温馨,没有自家人的帮忙,是不太可能做到的,毕竟他们年事已高。
李敏拿来长剑还没下手去分狼肉,门口就传来一记粗嚎的喊声,“敏儿!敏儿快来!”
他抬头就看到闽坚舞着一把雪亮的匕首自门外朝自己奔来,李敏吓一跳,抱剑当胸,全力戒备,“敏儿你怕什么,这是匕首啊,我不是说过要磨好了给你送来嘛!”
“送给我的?”
李敏看着那锃亮散发着银白寒光的匕首尖尖,心中一咯噔,有些不确定地问。
“当然,你带在身边对,就揣在腰上,以防不测!”
闽坚粗犷一笑,大剌剌拽过李敏的手来,把那匕首把手处放到他手心,一边声音低柔下来,像是呢喃一般,“你试试,看能不能防身?”
李敏强扯着脸皮让自己笑笑,实在没大见过闽坚这样的粗犷猎户,挥着亮刀子来送人,刚才真是被吓到了。适应过来后,李敏比划了两下,觉得还衬手,目光触到那匕首的把处,只看到似乎是檀木的,都隐隐带着幽幽的沉香之气,最令他意外的是,把手上还雕刻着一个飘然欲仙的男子,形貌有些柔弱,却难掩其出尘之气,只不过界面太小了,五官没有刻得清晰,看不出这人的相貌。
“这个跟你头上的木簪子一样,都是同一个人。”
闽坚快活地搔搔地脑袋,咧开嘴,露出可爱的大白牙,脸上的虬髯连眼睛都快要遮盖住了,李敏见了,却觉得这个似乎变了些,好像整个人都活络开了一样,连笑容都仿佛能打动人。
他跟着由衷一笑,眼眸中含着雪融般的光泽,“哦,原来这刀把上刻的是我啊?”伸手摸了摸自己绾头发的那个木簪子,是去找朗儿前闽坚给他绾发用的,上面的小人儿他很熟悉,感觉就跟是他一样。
“真漂亮!”
李敏轻抚了抚那刀把上的刻得玲珑精巧的小人儿,启齿而笑露出门前两颗雪白的小虎牙,也没再客气撩开了下摆,将那匕首插在了腰间,低声喃喃,“没想到你不但是个厉害的猎户,还是个艺术细胞丰富的好工匠呢!”
“我们还说什么客气话!”闽坚见李敏笑,他也跟着笑,眼睛望着李敏笑开的脸,像是绽放的花骨儿般,他整张脸像抹了胭脂一样,越发笑得通红了。
李敏看他憨憨地,说话中便带了几分义气和亲昵,“你昨天走了就没回来,我还没问你,那人的衣物,你都处理了么?”
“全部掩了。”
听到闽坚肯定的回复,李敏满意地点头,就算有人还要追杀那伤号,暂时也找不到上他们了,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