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刚才跟魏五打起来啦?!”李朗挥舞着小拳头,满面的认真和激愤。
“哪有,不过是向魏叔借了一把雨伞朗儿,魏五这名字是你叫的吗,要叫魏叔!”李敏抖着眉毛教育道。
李朗撇撇嘴,别开脸。
“我们暂时先去族长家,他的临院此刻已经为咱们准备好了。”李敏说着冲车夫吩咐一声,车夫得到了消息,驾了一声,赶着马车就走了。
闽坚看到李敏又要皱眉头,便知他内心是不乐意的,可是现在带着个重伤号,这个破茅屋显然是放不开的,况且与族长比邻而居,凡事有个照应。
“敏儿,你可以先安定下来,待以后有机会再图打算。”闽坚歪头打量他同时温声劝道,伸出大手覆到他屈起身子搁在膝盖的双手上,触到冰凉,复又用力地捏了捏。
“嗯。暂时先借住,我会自己盖房子的。”李敏说着让马夫把车赶到了族长家处,把受伤的少年抬进旁边临院的大门内,李朗给了赏钱,马车夫吆喝一声这才扬长而去。
有好奇的村人跟到了临院,看到了回来的李朗,顿时议论纷纷,指划着离去的马车窃窃私语。
李敏一手挚着油伞,一手朝村里远远观看的村人笑声朗朗,“叔叔伯伯,要进来喝碗茶么,敏儿都准备好了呢!”
“不了不了。”邻人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这才散去。
族长家的听到了动静,跟着出来一看,见闽坚怀中抱着的个浑身湿透的人,还以为是李朗,错眼就看到李朗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当即惊喜地搂住了他,“这娃终于回来啦!”
一行人进了屋,李卞氏才看到,闽坚竟然把个浑身是血的少年放在了屋的榻上,李敏找了李卞氏拿了毛巾,给这少年把身上的雨水擦干净,又不放心他会着凉,让闽坚打了桶水,加上热水一兑,把这少年扔进了桶里泡了会,才给拎出来拿棉被包住。
请了李卞氏忙忙活活地给找了可靠的郎中来,开了些药,众人这才有时间叙旧。
李敏将路上无意中救的这少年大略给李卞氏说了,并且央求她不要将这个人的存在告诉村人。在来的路上李敏想了又想,否决自己最初的想法,这个少年来历太诡异了,他大约是那豹子的主人,这少年金贵的衣着甚至驯养豹子这种猛兽比狗儿都忠诚,出身定然不会低贱了去,只是身负三十多刀,也必然是有着仇恨的了
李敏想到自己如今的日子都不稳定,若是救了这少年后,再添愁畅,岂非是自找事干?
前后想了想,李敏决定等这少爷醒了之后就让他离开,只要死不了,那么自己也不算是负了那兽约。
回头见天上的雨丝不大了,李敏去找闽坚,请他再回程一趟,将那少爷褪下的衣物,扔在路上的,全部都掩埋起来,免得被发现蛛丝马迹。
闽坚毫不含乎,找别人家借了头驴子,这就披上蓑衣去了。
李卞氏张罗着给李敏收拾屋子,左右看到李朗无事,家里倒是一团嘘寒问暖的乐融融。
李敏换下了衣衫来后,正式朝李卞氏行了一礼,叫了声“奶奶”,顺便把李朗叫了来,去族长家问好。
李卞氏花白的头发,额头光亮,脸颊满褶皱,笑起来依然和蔼可亲,“大郎啊,放心吧,你家小妹在赵家养得甚好呢。有福喜家的每日净去看着喂奶。昨天福喜家的还想把郦儿接过去,与她家的孩子一块养,又被老赵家的给抱了回来,说是要亲自教养。我看那这小郦儿是落在了蜜罐中喽!”
李敏笑笑恭恭敬敬施了一礼,“多谢奶奶,一切还是有奶奶的照拂着,敏儿不胜感激。”
李卞氏上前将他扶起来,更是笑道,